岁岁看见崭新漂亮的小牙刷,整个眼神都亮了,不需要哄也愿意刷牙,正抬着小手自己忙活着,而盛遂禾面对大哥探究的眼神只是微笑不语,用手指了指岁岁。
弟弟很开心,这就足够了。
盛遂行收回了目光,没有拆穿二妹的谎言,盛遂禾也以为这事就过去了,谁知道第二天就被大哥逮住审问。
“哪来儿的?”
盛遂行直接发问,他目光如炬,脸上收敛起笑容时,显得冷厉又尖锐。
盛遂禾目光向下游移,她不是想逃避,只是在思考说辞。
向家人隐瞒系统确实对她最为安全,可同样,她无法利用系统为家人改善生活,而她才十岁,等她能够独立不用担心暴露,起码也要再等七八年。
可她明明现在就有这个能力,怎么甘心再让家人承受七八年的贫苦生活?
盛遂禾越是看清爷奶和二房一家,越是看见自家人被欺负,被无视,她想要拯救家人的心情就越热切。
可是她不太敢展露出来。
直到看见大哥像松柏一样伫立在一家人身前,抵挡了不知多少风雨,他对外冷面无情,对内却细心柔软,向家人透露他所有的计划,所以盛遂禾觉得,她也可以像大哥一样透露一些自己的秘密。
他们都是为了这个家好。
盛遂禾还没组织好语言,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犹豫和迟疑,盛遂行观察着她的表情,以为她为难,不肯说。
气氛沉默了一会儿,盛遂行忽然叹了口气,眼神并未看向盛遂禾,沉声说道:“不许做坑蒙拐骗之事。”
“哥,你想哪儿去了?”盛遂禾闻言无语,“谁家有这样的好东西给我偷啊?”
一个村里的人,家家户户都是参差不齐的穷,谁也别笑话谁。
二妹给岁岁的东西确实做工精致,他在京都也见所未见。
“也不许做些违心的事情,要是有人哄骗你,现在就告诉我。”盛遂行垂下眼眸,长睫压下,遮住了他神色中的冰冷。
她才十岁,能做什么事情?
盛遂禾倍感无奈,往前走了两步,认真地注视着大哥的眼睛,保证道:“哥,真没有。”
可盛遂行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二妹一个普通的农村小孩子,到底是怎么拿出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物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