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遂行接过擦手巾自己擦着手,低声应道:“没随爹,岁岁拎的清好坏呢。”
是爹不够坏,不然岁岁肯定不带理会的。
何秀英换了擦脚布给岁岁抹了两下脚,才将小家伙塞进被窝里睡觉。
盛遂行把那块饼干递给了娘,黑色的眼眸平静,语气也平平淡淡,“岁岁要留的,那就拿给爹吧。”
……
盛忠远在外边儿坐了两三个小时,冷风吹得脸都要僵了,可心却愈发清明,他把手插进袖筒里,缓缓往家里回。
推开门,蜡烛早就熄了,屋里黑漆漆的,冷风直往里灌。
盛忠远忙把门关上,坐在炕边脱衣裳脱鞋,身后忽然听见媳妇儿说话,“你回来了。”
幽幽声响吓了他一跳,差点从炕上跌下去,他回了头小声道:“你咋还没睡?”
“吵醒了。”
盛忠远就没说话了,掀开被子躺到炕上,烦恼的事儿太多,脑子都要炸了,咋也睡不着。
何秀英:“岁岁给你留了块饼干,放桌上了,你明天吃了,别叫岁岁着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