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春面无表情,依然是不紧不慢地说道:
“最少唱十首歌,再有点歌就加时。”
丁洋自顾自地嘟囔着:
“十首歌怎么也得一个小时,如果有十个人点歌,也得一个小时,加起来还是得两个多小时!十首歌分五百,落到每个人头上,差不多一天一百,一个月能进八百,累点儿也能接受。”
刘建军看着丁洋,学着长春那种毫无感情的语调,说道:
“鼓着腮帮子吹几口气倒是能行,连踹带砸的干两个小时,我恐怕没那么好的体格儿。长春儿,你扯着嗓子闹腾俩小时,能顶下来吗?”
长春不说话,瞟了一眼我和张洁,然后就自顾自地喝着饮料,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。
周路平嘿嘿地怪笑了两声,用几近标准的普通话说道:
“咱们几点上?最晚什么时间下?前面有没有乐队?后面有没有乐队?”
看到长春继续不说话,丁洋也憋不住问道:
“对呀!早了没人来,晚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咱们几点?太晚咱可不能去!”
长春放下杯子,又看了一眼我和张洁,说道:
“七点半营业开始,咱们就可以登台,最晚九点半就得下。咱们是第一组,第二组是他们的头牌,一直占着黄金时段。”
刘建军嗯了一声,又开始玩儿筷子。丁洋摇了摇头,一脸的不屑。周路平嘲笑道:
“好时段,不耽误吃饭,不耽误睡觉,就是这个时间段不挣钱,就怕一天六十都拿不到。适合你们三个学生,你们两个怎么一直不说话,表个态吧!”
我笑着说道:
“你们都比我岁数大、资历老,我没表态的资格。听话就行了,我没立场也没疑问,更没意见,只要您几位决定了,去哪我都跟着。”
张洁也摇摇头,说了句:
“你们安排,我还是个小孩儿,什么都不会,什么都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