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主,
门,被推开了。
她屏息凝神,睁着眼睛,眼前视线有灰蒙蒙的亮光,很快消失,大脑空白宕机。
真奇怪,事实是严昼冤枉她不信她在先,她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,要心虚也是他心虚才对。
她这个吃尽苦头的人却碍于实力原因,费心躲避逃命,好不公平。
“系统,他在哪了?”
“系统,他离我多远?”
“系统,他现在在干什么?”
系统被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,就最后一个回答幽幽道:【他在你面前,正在看你。】
!!!
紧张到极致,就是麻木了。
宁烟得到这个回答,闸刀落下,脑袋里的那根弦骤然崩断,情绪转为平静。
没听到他的脚步声,还以为他顶多察觉到不对到门口停住了,没成想人已经到她面前了。
悄无声息,听声辨位自然分辨不出他在哪。
逃肯定是逃不掉了,她在腹中搜肠刮肚,想了无数个解释狡辩方案,甚至自我评估能不能打过他,拔剑再给他几刀跑出去的可能性……为零。
上一次的代价那么大,再超负荷使用魂丹,她可能会全身瘫痪,那样还不如死了呢。
宁烟和严昼,一人在床底,一人蹲在床边。谁都没有率先出声,气氛诡异紧绷,就连门外狗摇尾巴的声音都清晰起来。
鼻尖,腐朽的气息越来越重,像是蛀穿的树木,不难闻,也说不上好闻。
几乎可以肯定,这种气息,是从严昼身上散发出来的了。
严昼率先打破沉默,语气毫无波澜,像是老朋友无意碰见打招呼的口吻道:“宁烟,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?”
宁烟既已暴露,装傻没用,正对他声音来源,就他的话回答:“像什么?”
“阴沟里的老鼠。”
宁烟被他骂了一句,忍气吞声没有反驳,正要钻出床底跟他面对面谈判,严昼缓慢道:“你今天敢从这里出来,我就剁了你先出来的部位。”
“你是想被剁头,还是想被剁手?”
“亦或者,一个都不想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