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事。”
“就当她是个伺候的下人。”
贺樊止了他话头,一锤定音。
宗主发话,严昼没有拒绝的余地:“好,小人这就着手安排。”
贺樊明知元卿对炉鼎一事极为反感,将她安排在元卿身边,只为严昼能认清自己的身份。
元卿是厌恶炉鼎的,若他醒来不满,一个炉鼎,杀了便杀了,严昼今日为这个女子说的话太多了,不能让他忘记他服从的是谁。
一旁跪着,听着他们一言一行的宁烟:……
不爽,真的很不爽。每次命运都被捏在别人手上的感觉,好憋屈。
这下好了,还要反过来派遣伺候仇人,以前在那个破柴屋,她只需要等着齐灿砍柴的。
元卿那狗东西性格阴晴不定,说不准什么时候看她不爽,就给她刀了。
诶,这世界就是如此参差不齐。
有人白天风光,有人夜里流泪,有人凌晨三点雾里看海,而她,为了一条小命,愁的无以复加。
*
宁烟小心翼翼的端着盆温水,趁着夜色快步于藏名居的一条小路向前走。
小路上铺着一层鹅卵石,她鞋底薄,走起来格外酸爽。
不出她意料,狗元卿果然身受重伤正在昏迷,不然他们那会在他的主殿,他也不会迟迟不见人影。
现在,她的任务,不仅要每天给那个狗男人搞卫生,还要负责一系列他个人洗护的行动。
苦煞她也。
“从未见过的生面孔,她是谁?”
三两成群的弟子从她身旁经过,其中一人停下脚步,疑惑问道。
另一个消息很是灵通,“哦,那是严仙长调过来的一个炉鼎,专门伺候元卿仙君的。”
“伺候元卿仙君?随便来个什么人不行,为何偏偏要派一个炉鼎来?”
“在说,元卿仙君明明已经有未婚妻了。”
另一个听她这么说,头皮都跟着紧了紧,“你声音小点。我跟你讲,这个其实是宗主的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