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其衡仍然看着林洛瑶离开的方向,语气中似有些明了,但又依旧疑惑。
“从不曾听林景桓提过,不过二哥可知道星月阁?”
萧其允用外衫盖住了小腿上的纱布,抬起头,道:“有些耳闻,听闻星月阁阁主擅长医术和毒术,门下弟子众多,连禁军大统领宋长安也是师出星月阁。”
萧其衡蹲下身,帮萧其允理了理裤子,说道:“林将军一家与星月阁颇有渊源,林夫人经常带林清瑶上山小住,三个公子也时常上山。
我怀疑,林清瑶有可能是早就拜了星月阁阁主为师傅,之前为何一直没有表现出来,我也想不通。我只觉得,自从我从北境回来之后,每一次见到清瑶都着实让我惊讶,完全是判若两人。”
萧其允闻言,也陷入了沉思。
定安侯府,云栖院。
王茹云此刻正坐在屋中看账册,眉头紧锁,自从林清瑶的嫁妆从公账中抽走之后,王茹云已经多次用父亲留给自己的私房钱贴补侯府的用度了。
王茹云想到顾铭彦几次宿在香茗院子里,气得牙关紧咬,账册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“贱人!都是贱人!”
芷儿忙捡起账册,谨慎地看了一眼王茹云,才将账册放在了桌案上。
“小姐, 别气了,侯爷心里最爱重的还是你,这不是日日都来小姐这的嘛。那个什么茗姨娘也不过侯爷一时之间图个新鲜罢了,过不了几日就厌弃了。”
芷儿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王茹云将桌上的账册拿起,再一次狠狠摔出去,这一次她故意砸在了芷儿的身上。
“怎么?我和侯爷的事情也轮到你来议论了,侯爷纳了香茗那个贱人,你是不是很羡慕。”
王茹云的声音狠厉,芷儿顾不上身上的疼痛,惊恐地跪下,道:“小姐,奴婢没有,奴婢不敢。”
王茹云看着跪在地上的芷儿,她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迁怒而心生愧疚,心中的怒火更是不曾消减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