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他的话,温壶酒略微的皱了皱眉头,一名普通的剑侍可不敢在他面前这么多言多语。
温壶酒端坐在席中,纹丝不动,只是微微颔首示意,可那目光,恰似翱翔九霄、俯瞰大地的苍鹰,锁定猎物之时,锐利锋芒仿若实质化的寒芒,瞬间穿透层层表象,直刺要害。
他仿若能洞悉这酒肆中每一丝风吹草动、每一人的隐秘心思,话锋陡然一转,恰似绝世剑客在暗夜拔剑,寒光一闪,利刃出鞘,直逼关键:“对了,敢问小友,是几品铸剑师啊?”此问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在这喧闹嘈杂、酒气弥漫的酒肆之中,轰然激起千层浪,犹如平地惊雷乍响,引得周遭食客纷纷侧目,暗暗揣测其中深意。
剑侍心下猛地一紧,仿若惊涛骇浪在胸腔之中疯狂翻涌,冲击着理智的堤岸。暗自思忖,自己平日里言行举止向来谨小慎微,滴水不漏,至今尚未觅得良机展露半分铸剑真本事,怎就被这混迹江湖多年、老谋深算的“老狐狸”瞧出了端倪?可他骨子里亦是有着几分铮铮傲骨与沉稳定力,恰似寒夜死寂苍穹中,倔强闪烁、绝不黯淡的微星。
当下,努力抚平内心汹涌波涛,神色转瞬便化作一派淡然,仿若谈论的只是街头巷尾的寻常闲话,语调不疾不徐,字句沉稳有力:“剑本无品,在那高山之剑,终年风雪肆虐,是大自然设下的残酷试炼场,剑于其间与风雪共舞,与霜寒相融,试其锋锐,凝其筋骨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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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仙宫之剑,瑞气氤氲,灵韵环绕,又是品鉴剑之神韵的绝佳所在。但剑之优劣,从来不在于自身材质是何等珍稀、锻造工艺有多繁复精妙,归根结底,全看执剑之人呐。执剑者若心怀壮志,满腔热血,一柄凡铁在手,亦能剑破苍穹,斩尽世间不平;若心怯气短,瞻前顾后,即便手握绝世神兵,也不过是块废铁,黯淡无光。”
言语间,不卑不亢,恰似静水深流的湖面,表面波澜不惊,底下却暗流涌动,透着股超脱年龄的沉稳,宛如一位年少老成、隐匿尘世的绝世高手,初露锋芒。
温壶酒眉梢轻挑,仿若古画中仙风道骨的仙人,漫不经心地轻拂衣袖,愈发觉得眼前这青年仿若迷雾笼罩的深谷,神秘莫测,深不见底。
他倾身向前,那探究的目光仿若要将青年一寸一寸拆解、剖析透彻,只见这青年面庞仿若上天倾尽心力、精心雕琢的稀世美玉,线条硬朗,透着坚毅果敢,又不失温润柔和,双眸恰似秋末澄澈见底、倒映万山的湖泊,波光潋滟间藏着无尽深邃,仿若藏着星辰大海,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兴衰更迭,皮肤白皙胜雪、细腻如玉,不见半分整日围着铸剑炉、被烟火熏燎、大汗淋漓的匠人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