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那会儿他多点耐心,把金灿灿抱回家,就不会有这事了。
“老婆,你要这样想啊,或许是你家金灿灿预见了这件事,所以才要跟你一起来的呢。”乔逸宁缓声说,“猫猫知道你对她很好,也想对你好啊。”
“我宁愿死的人是我。”季昀的声音轻不可闻。
乔逸宁耳朵尖,也明白季昀话中的意思。
他宁愿死的是他,而不是金灿灿,也不是他爸。
“胡说八道,要知道你这么说,你家金灿灿晚上八成得爬你的床,抓花你的脸信不信!”
后来一路上都没人说话,到双柳村,天色已不早了。车子刚进村口,就能听见传出的炮仗声和哀乐。
“往哪儿走?”
季昀指了个方向。
车子在双柳村穿行,拐了好几个弯,才看见季昀家,门口沿路摆着花圈,房前屋后都是村里来帮忙的人。
“是季家那小子来了?”
“他爹死了一直没见他露面,我寻思着他不回来了呢。”
“老季家出了这么个伤风败俗的,都是冤孽啊。”
……
乔逸宁下车,在众人好奇八卦的目光中,从容的走到后备箱拿出轮椅,绕道另一边开门抱着季昀坐在轮椅上。
“这是咋啦?”
“残了呗,手脚让人打断了,说不定是勾引人男人,让人家老婆给打的。”
“报应啊。”
“还真别说,跟他回来这小伙子长得挺俊的,比上次那个不知好了多少倍,不晓得结婚了没有。”
“长得妖里妖气的,暗地里跟季家那个铁定不清白,这你也敢要?”
……
别以为接头交耳的说悄悄话,别人就听不见了!
乔逸宁这暴脾气,正要张嘴怼回去,就感觉季昀拍了拍他的手。
“不用在意。”季昀说。
灵堂设在堂屋,一进院门就能看得到,季母站在正前,双眼红肿。
乔逸宁脚步顿住,隔着人群看见那个哭得站不稳的女人,第一时间就猜到了,那是季昀的妈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