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致喝得也多,坐在沙发上,身子都在摇晃,端酒的手明显不太稳。两个人一起倒进沙发里,肩靠肩,头并头。
“哥知道。”
酒杯递到唇边,宁致喝了一口,笑得很满足,像个痴汉,接着就开始骂骂咧咧。
“离!这婚必须得离!江邈不是个好东西,敢辜负我弟弟,赶明儿我放狗咬他!”
季昀不很稳的束起一根手指,“一只不行。”
泛红的指尖在眼前晃几晃,季昀嘟嘟囔囔的又竖起一根,然后整只手摊开,另一只手也抬起来,五指张开,十个手指头在眼睛边招摇。
“要一百只,咬死他!”
“一千只,吃他的肉!”宁致附和。
“一万只,喝他的血!”
“嗯,一亿只,啃干净他的骨头!”
宁致大为赞赏,掌声在安静的包厢里响了一阵。
很久之后,宁致打了个响嗝,“可是哥没有这么多只狗啊。”
“给你钱。”季昀特大方,“买!”
宁致竖起大拇指,“买一亿只。”
季昀反应慢了半拍,迟钝的眨了下眼睛,把宁致竖起的大拇指弯下去,再把食指竖起来。
“对了。”
他笑,嘻嘻哈哈的笑。
宁致也龇着一口大牙嘿嘿嘿的直乐,看着一个比一个还傻。
“哥……哥给你介绍更好的!”
“不……不用……”季昀眼尾薄红,“追我的人多着呢……不……不差狗东西一个……”
宁致豪气干云的往茶几上拍了一沓粉红色百元大钞,支着嗓子呼唤服务员。
服务员进来,被这阵势吓了一跳,酒瓶子东倒西歪,滚得到处都是,果屑瓜子皮扔了一地。
醉了的那两个紧挨在沙发上,你揽我肩膀,我搂你腰,不知道是在做什么。
本着职业素养,服务员没敢多看,也怕看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长针眼。
做他们这行的,也算是见多识广了,有不少客人在包厢里搞起来,这不奇怪。
“先生,请问您有何吩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