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犽夹了一下马肚子，绕开小高，渐渐前行。

小高喊道：“大哥，我不是那个意思，你应该理智一点，响马的势力那么大，我们真去了，还能有回来的机会吗？大哥。”最后一句大哥，小高几乎是焦急的嘶吼出来的，蒙犽已经越过他奔向远方。

见蒙犽不听劝阻，用缰绳甩了一下马屁股追了上去。

后面的个人也都跟上去，再次用马别住蒙犽的马，都被蒙犽险躲开。

蒙犽铁了心的说：“你们回吧，我自己去。”

小高心急火燎，他知道蒙犽是个什么臭脾气，但又不能放纵他就这么去拼杀送死，只能缓和的喊道：“你应该想的是，该如何用最少的棋子收获最多的棋子。”

蒙犽勒马，在前方停了下来，调转马头，看着小高。

小高松了口气的骑马过去。

相比起蒙犽他们的毛躁，寒墨他们惬意多了。

两人骑着马，慢悠悠的在路边行走，山间的树木虽然没有绿起来，可树木上的银白，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。

两人有说有笑的在马背上晃悠着，甚是悠闲。

月痕远远就看到有几个村民打扮的人向这边走来。

近一些看的更加清晰，是一众三十几个人，有老有少，唯独不见少女跟哥儿。

就连大一点的哥儿跟女人都没有。

在近些看清他们的打扮，都是一身缝补多处的衣服，身形干瘦。

月痕下马，拦住一位大哥问：“大哥，你们这冬日里的，为何会流落在外？”

瘦的脱相的大哥说：“被响马欺负的，欺负了大半辈子了，现在都要入土半截儿了，我要离这些响马远一点。”

月痕焦急问：“为何不报关？”

前面的妇女破衣烂衫，发髻凌乱。

“没用，没用的，一伙儿的，没用，我家哥儿，”说着妇女擦了擦眼泪，牵着手里的小娃娃，哽咽着继续说“还不知道死活呢！”

月痕没再说什么，眼中带着水汽的看着眼寒墨。

寒墨以为月痕会跟他说去杀了响马，但是！月痕没有说。

月痕走回来翻身上马，没有在提及响马一事，也没有在提及那些流民。

寒墨自顾在马背上念叨：“大禹治水堵不如输，但是跟人，特别是大人物，就像跟狡猾的蛇相斗，要打七寸才能致命。”

月痕无精打采的脸上出现了些与悲伤不同的颜色。

“寒大哥是想到办法了？”

寒墨笑而不语：“群龙无首，就是一盘散沙。”

月痕猜测道：“寒大哥是想先对头子动手？”

寒墨勾起坏坏的嘴角，没有再说。

他没有说，这个还要看情况。有很多时候人算，不如天算。

两人来到一个小镇，小镇看起来很大，但从街头巷尾人的衣着来看，这个镇子已经很萧条了。

寒墨跟月痕坐到一个路边面摊位桌子前。

寒墨喊道：“老板，来两碗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