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这一切在权利地位面前时,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的权利。

他本以为,江玄晏对沈凝珠是不同的,没曾想……

仔细想想,江玄晏自幼就比他冷漠无情,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让他动容一般。

江清漪用了十几年,才得了他几分另眼相待,但也仅仅如此。

这也是为何,江清漪选择冒着巨大的风险,勾引来出使的敌国皇帝,进而成功去和亲,而不是待在江国,谋算江玄晏的太子妃之位的原因。

想到这里,江言澈面色极其难看。

他微微侧头,问边上的元一,

“现在射箭,能射中的把握有多少?”

元一死死拧眉,道,“除了殿下您,剩下的,只有一人能射出那么远的距离。”

江言澈摇头。

不够,仅凭两人,江玄晏可以轻松躲开,不仅杀不了江玄晏,还会打草惊蛇,失了先机。

于是,他只能再次威胁江玄晏。

他在赌,赌江玄晏离得远,没发现被吊在城墙上的不是沈凝珠本人。也在赌江玄晏对沈凝珠,并不像他说的这般无所谓。

于是,他亲自接过元一手中的长剑,缓缓搭在麻绳之上。

“江玄晏,本王懒得跟你废话,我说三个数,你若再不上前来,我就彻底割断这麻绳。”

“到那时,我倒要看看,你的儿子女儿,会不会原谅你今日,对他们生母的见死不救一事。”

“一……”

“二……”

“三……”

江玄晏依旧不动如钟,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悠闲的晒太阳。

这一幕,衬托的对面城墙上的场景像场滑稽的独角戏,有种强烈的割裂感。

就如同多年以来的他跟江玄晏一般,江玄晏永远都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,配上一副高高在上,万事在握的样子。

他的争宠和上进,在他淡淡的目光中,被衬托的像个小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