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【彼岸双生·黑】、【彼岸双生·白】和布洛妮娅等人默契的没有上去打扰,而是互相打闹着。
“这艘船……很大,也很复杂。”亚历山德拉轻声开口,打破了沉默,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柔和,“在那个世界,你平时就生活在休伯利安上吗?”
“并不是。休伯利安是圣芙蕾雅的母舰,也是对抗崩坏的重要移动要塞。”【理之律者】的回答清晰、准确,带着汇报工作般的简洁,“它配备了最新式的……”
他的话音顿了顿,似乎意识到这些技术参数并非对方想听的,于是生硬地转换了话题:“……总之,它很安全,但布洛妮娅一般住在圣芙蕾雅。”
亚历山德拉注意到了这个微小的停顿,她微微一笑,目光温柔地落在布洛妮娅的侧脸上:“比起安全,我更想知道你在那里过得怎么样。没有家人的日子里……会不会觉得有点寂寞?”
【理之律者】沉默了几秒,她们正走过一片广阔的观测窗廊桥。窗外是缓慢移动的云朵,瑰丽而壮阔。
“布洛妮娅是战士。战士的职责是战斗和完成任务。”他看着窗外,声音平稳无波,“寂寞……是低效率的情感。休伯利安上有舰长、有琪亚娜、有芽衣姐姐……她们很闹腾,但……并不让人讨厌。”
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,尤其是在谈论“感受”时。话语末尾甚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、近乎笨拙的辩解。
亚历山德拉停下了脚步,完全被窗外的景象吸引,但她的思绪似乎飘得更远。“真美啊……但也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。”她轻声说,然后将目光转向布洛妮娅,“你很小就不得不开始战斗了吗?”
这是一个直接而尖锐的问题,虽然双方都知道答案。
【理之律者】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。他也停下脚步,没有看亚历山德拉,而是凝视着玻璃上两人模糊的倒影。
“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最终用一种近乎平铺直叙的、压抑着所有情绪的语气回答:“布洛妮娅的童年,在西伯利亚的北原。那里没有这样的自由,只有无尽的雪和……战场。‘战士’是唯一被赋予的身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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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痛苦,没有说恐惧,只是陈述事实。但亚历山德拉仿佛能从这简短的几句话里,听到呼啸的风雪、震耳欲聋的炮火和一个孩子被迫握紧武器时的冰冷触感。
亚历山德拉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。她转过身,彻底面对布洛妮娅,眼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心疼。“那么小……他们怎么可以……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,没有说下去,只是微微摇了摇头,仿佛想驱散那令人心碎的想象。
过了一会儿,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,声音变得更加柔软:“那……后来呢?有没有人……照顾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