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行二,常钦安行三,虽是二哥,却从小被三堂弟压得死死的,阴谋诡计玩不过,牙尖嘴利说不过,商业头脑比不过,手腕魄力赢不过……
常钦安比常思无好的一点是,常钦安不会动手打人,因为他从小体弱多病,也偏偏他最为阴狠,像条毒蛇。
常励安爬起来,捂着发疼的胸口回到车里,白衬衣上一个明晃晃的鞋印子,像烙印了一个耻辱,怒气无从发泄,只能往方向盘狠狠一拳,疾驰而去。
常励安的父亲常朗也排第二,他有个大伯也就是常思无的爸爸常照星,有个三叔——常钦安的父亲常风霆。
但常朗是私生子,常朗身体力行地教导常励安处事低调,因此连常励安至今也要夹着尾巴做人,处处低人一头。
他奔三了,却在常思无一个20出头的小丫头片子面前只敢动动嘴皮子不敢打,偏偏骂不过打不过,憋屈得要命,好不容易常照星常遇安父子都意外死了,他还是得在这个堂妹面前忍气吞声,怎么都送不进疯人院!
常思无停在路边,坐在行李箱上,打着伞对过路停下的出租车视而不见,打了个电话,很快打通。
她发了定位过去:“刚踹了常励安,半路下车,过来接我,快点。”
那边传来轻松悠然的轻笑,笑声温柔:“我在谈事情,很忙的。”
“别装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,一个个怕我丢了家里的脸面都盯着直播吧。这次这事你不会不知道,常励安都来接我了,你不来?他们越过了你直接跟节目组打招呼,你可得有点表示。”
常朗和常励安父子越界了,这是对常钦安的挑衅。在常家,名义上能管她,也勉强配管她的,只有常钦安一个,爷爷辈的都不作数。这是常思无认的死理。
路上车辆往来,她伞往下压,挡住脸,上身隐在大黑伞里。
“好,我会跟爷爷问清楚,找个地方等我。”
“我在路边。”
“什么?外面太阳那么晒,找个地方等着。”
“就在路边。”
“听……”
不听,常思无直接挂断电话。
“死倔脾气。”常钦安低咒,苍白得不同常人的脸色多了几分凝重,翘着的悠闲的二郎腿终于放下来,
乌承在旁边,小心翼翼开口:“那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小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