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毓灵让雪云先上车。

转身看着云玄。

云玄也看着她，脸上无任何情绪，上官毓灵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。

“走吧。”

“你送我，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？”

云玄上下扫视她一眼，声音平缓：“我以前以为，上官小姐是不会算计人的。”

上官毓灵脸瞬间羞愤泛红，低着头不敢看他。

她是故意说的那些话，引导长公主追问云玄的手是沈渊打断的，确实不太光明磊落，她从前也不知道，她能干出这种阴损的事来，若是父母知道了，肯定要说她败坏门风。

上官毓灵眼睛染上水雾，声音细弱，“对不起。”

她一个外人，凭什么管人家手足兄弟闹着玩儿？

眼泪落下，砸在地上。

她抠着手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，似乎后悔至极。

“我没想那么多，没想过参与长公主府的家事，以后不会了。”

越说声音越小，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在地上。

“你哭什么？”

听他这一句，上官毓灵咬住了唇，擦了眼泪，不敢再哭。

“上官小姐似乎很怕我？”

在庄子上那段日子也是，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。

上官毓灵没说话。

云玄道：“你也知道了，我以前是个杀手，手上沾染人命无数，天生就是让人怕的。”

上官毓灵抬起头，摇了摇，“不是的，我不是这么想的，我…”

她是害怕他，不过不是害怕他的身份，而是怕惹他不高兴，可他如今看起来，面无表情，似乎就很不高兴。

云玄看她这样，也不敢再提送她，让门房去叫沈悠。

“还是让小悠送你回去吧，若我送你，你怕是得吓得一直哭。”

上官毓灵眼泪又流了出来，想到他的话，又赶紧擦干，“没事，我自己回家就好了，先告退了。”

落荒而逃，逃进马车就捂着脸开始哭，把雪云吓得不轻。

沈悠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云玄一个人盯着上官家远去的马车。

“二哥，毓灵怎么自己走了？她之前被劫持过，母亲每次都让我送回家的。”

“劫持她的就是青青，现在内城巡视多，大白天的不会有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