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余笙一眼,才道:“父皇不见我,大概是猜到了我会去替岳父求情,至于岳父被申斥,则是因为‘教女不严’。”
“啊?”余笙将陈留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,才发现陈留说的这“教女不严”,原来是在说她。
余笙脸上便有些讪讪的,心底又忍不住开始咒骂起这万恶的封建社会,好好的一个救人法子,硬是被他们给搞成了“伤风败俗”。
“说来说去,你们俩都是被我给连累了。”
虽然余笙早就有了心理准备,知道这事不可能会善了,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,而且真的到了这一刻时,那种挫败和无力感如影随形,挥之不去。
余笙彻底安静了下来,陈留猜不出她心中所想,只好诚实问道:“你现在在想什么?”
余笙有些疲惫,无力地回应道:“就是连累了你们,我心里过意不去,同时还觉得憋屈。”
为了一件自己完全没有做错的事情买单,心里如何会不憋屈呢?
陈留语气温和又坚定说道:“别自责,在这件事情上,你并没有做错什么,而且,我们也不是被你连累的。”
余笙抬眼看向陈留,见他面上没有一丝勉强,不像是为了安慰自己说的违心话,原本心里的委屈,也因为这些话散去些许,“现在我们怎么办?”
“等着。”
这算什么办法?
“你的事,只是个由头而已,父皇对岳父的申斥应该是另有缘由的,只是我目前已知信息太少,又没能见到父皇,所以并不清楚。不过我已经让流云去南安侯府了,等他回来,或许就能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