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再遇到这种事,你都别信,说起来那日在西郊马场我们的确碰到了不少人,估计就是他们传出来的。”余笙没说吕珍珍和李安宁的小心思,若是她们迷途知返,这事也就算过去了,没必要再多一个人知道,况且,说给孟婉莹听,说不定她比自己都还生气,划不来。
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,得知了余笙身边那些脸生的丫鬟也是陈留特意替她寻来的,还有些诧异,“你就这么放心用他送来的人?”
余笙不以为意,“这有什么不放心的?有了她们,我可轻松多了。”
寻常的当家主母身边得力的人都是娘家陪嫁的,这种才是真正的自己人,是最不容易背叛的,可是余笙身边,虽说两个丫鬟是来自侯府,但归根结底,其实也只有香叶一个,柠檬这个后来的,忠诚度还有待商榷,其余的人可全是平西王府的。
南安侯府人口简单,自然没有那些内宅之争,孟家虽然自诩书香门第,但是内里的争斗并不比别家少,妯娌之间要攀比,妻妾之间也要争夺,一大家子人,每天都像是唱大戏似的,你方唱罢我登场,就没有真正停歇的时候。
而这种时候,人脉就是实力,身边都是自己的人,才不容易被别人在背后捅刀子。
王府这种高门大宅,斗起来轻则伤心,重则丢命,无论如何都马虎不得,须得防患于未然才是。
孟婉莹瞧见余笙根本没有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,只好将这里头的门道掰开了揉碎了解释给她听,末了才道:“现在王府只你一个女主人,但过上几年,难保这后院不会再添人。”
孟婉莹还没说完,余笙便急急的打断了她,“放心好了,王爷说了,这后院只有我一个,没别人了。”
当然,以后有了别人,那也该是新王妃该操心的事,跟她又有什么关系?
余笙说这话一出,孟婉莹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余笙,“这话也就你会信了,往后还有好几十年,难道他就真的只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了?世上哪个男人不想左拥右抱的,就连东市卖豆腐的小贩都还想赚了银子多纳一房妾呢,更何况是年纪轻轻又深得圣上宠爱的平西王。当然,我说这话并非是要挑拨你们夫妻关系,只是你得要有这个心理准备,免得到时候太过伤心。”
孟婉莹说的,自然都是肺腑之言,余笙都懂,且不说是在这三妻四妾合法的古代,即便到了法律明文规定的“一夫一妻制”的现代,那些男人都还会在外头偷腥呢。
只是,他们俩的情况实在是特殊,自然不能按照寻常情况来对待。
对于孟婉莹的好意提醒,余笙照单全收,“我知道,你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