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婧想了一下,辛辛苦苦收割回来的谷子,要是一场雨就被淋坏了,那肯定是心疼的。
“你现在还不会看云,到时候看守的时候会有人教怎么看云的。”许招娣又说,“我们生产队看云的老人可厉害了。”
廖红梅一听,就知道她要说哪一件事儿了,微笑着点头肯定。
禾婧好奇,“二嫂,怎么一个厉害法啊?”
“好几年前的事儿咯,那会儿我也就刚到禾家来。”许招娣说完了,看一眼大嫂廖红梅,“大嫂是最清楚的。”
“她比我早进门。”
廖红梅笑了一下,“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儿,都是经验积累下来的。”
禾婧被她们说得越来越好奇了。
许招娣才慢慢地说出来,“看云的老人是我们生产大队的三叔。”
“不过,前年去世了,现在就四叔比较厉害。”
许招娣又说回去,“有一年晒谷子,天边来了一大片乌云,大家都瞧见了,什么活都不做,就跑着来晒谷场,想要收谷子。”
“但三叔说不用,云不到这边来。”
“当时还不是大哥当队长,是七叔啦。”许招娣扬了扬眉头。
其实,禾婧对这些叔的称呼是不太明白的,但没多问而已。
廖红梅就解释,“河口村以前是不叫河口村,是陈家村。”
“三叔,四叔,五叔,六叔他们都是陈家村的人,也是陈家祠堂的本家人。”
说到这里,禾婧才反应过来,河口村里面,姓陈的人很多。
“陈家是大姓,那些称呼就沿着留下来了。”廖红梅说。
“听我说啦。”许招娣打断,把话题拉回来,“当时三叔是这么说,但没有人愿意听,大家还是收了谷子。”
“那场雨没下?”禾婧问。
廖红梅笑了,“下了。”
“啊?”禾婧疑惑了,“那怎么回事?”
许招娣嘿嘿地笑,“是下了,但没下到晒谷场这里。”
这一下,禾婧明白了,“云层没到。”
“这么神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