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古时期?!”杜缙夸张地喊道。
他又吃惊地看了几眼地上那不人不鬼的家伙,感叹道:
“那他得…几千岁了?”
南荣婳摇了摇头,“只是传说,传说说不得准。”
“那…若他真是尤遂,传说中他可是杀了他的母亲啊,这是不是真的?”
话音刚落,地上的那家伙猛地站起身,张开长着獠牙的嘴就要朝杜缙扑过去。
可杜缙本就是禁军左统领,身姿矫捷,忽地一闪便让那家伙扑了个空。
等那家伙调转方向要再次朝杜缙猛扑过去的时候,立于一旁的傅诏眼疾手快,一把抽出腰间佩刀向前一刺,正好刺在那家伙的小腿上。
那家伙接着便摔倒在地,捂着腿哀嚎起来。
傅诏冷着一张脸走过去,毫不犹豫从他的腿上把刀一下拔出。
瞬间鲜红的血便涌了出来。
沈临鹤摇着头走近了些,“你这也太粗鲁了,不过他这血倒是瞧着跟人没什么两样。”
南荣婳点点头,“他只是长相上略有不同,生来便如同婴孩三四岁的样子,还有寿命长了些,别的倒没什么不一样。”
“哼,”杜缙站到了玉石柱子旁边,离那家伙远了些,语气不善道,“生下来就会咬断人的手指头,这就是大大的不同!简直如恶魔一般!”
地上的那家伙听到他这般说,又要愤怒地起身,傅诏将刀在他身前一亮,那家伙又一下缩了回去,可浑身颤抖着,似乎压抑着怒火。
“传说中,对尤遂的描述就是如此,”南荣婳淡淡说道,“可实际上,传说确实不能完全当真。”
沈临鹤看向南荣婳,好奇问道:
“此话何意?”
南荣婳轻叹一声,说道:
“百姓口口相传,这么多年流传下来,真相早已面目全非。
当年那稳婆为他接生时,本就心思不纯,仗着他的母亲孤身一人,就想杀了他的母亲然后做出产后血崩的假象,再把这无父无母的婴孩卖了换银子。
可一是没想到这婴孩的长相如此骇人,二是没料到这婴孩生下来便已开了智,他看出了那稳婆心怀不轨,咬了那稳婆的手,就是为了保护他的母亲。”
此话一出,大殿中一时沉默,除了缩在地上的那家伙不停抽动的声音,其他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李未迟缓缓开口道:
“他既然如此维护他的母亲,料想他母亲的死也不会是他造成的了…”
南荣婳垂眸看着地上的一团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