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折雪将橘猫放入竹肆怀中,悠悠晃了晃手腕的铃铛,柔声道“请本殿治病,这可不是个好招待的方式”
祁予白心口一痛,不出一刻,额头渐渐冒出细汗,疼痛难忍,浑身透着寒意。
洛青枝回神,怒斥道“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
竹肆嫌吵,扔了个石子点中洛青枝的哑穴。
点住哑穴的洛青枝想起身,却是浑身没劲,祁予白同样也没劲,有些意外地看向悠悠晃着铃铛的千折雪,不对,房中什么时候下的软筋散?
“呦,发现了啊,不傻啊,只可惜有点晚咯。”
千折雪一停手,祁予白疼痛减弱。
呼…这人,是故意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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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寒蛊加毒,你竟然没死?难怪禾野那老头指名要本殿救你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祁予白眸光暗了暗,她没去过南疆那个施巫行蛊之地,自己又怎么会中蛊。
“就是说你中蛊咯”,千折雪眸子有些昏暗不明,“而且中蛊挺久的,大约七岁所中”
抬头瞅了眼,继续道,“而且你活不过十七”
祁予白微微晃神,她好像又听见师父在耳旁说道,“阿白,师父用药最多能给你延到十七,十七注定是你的一道坎,撑过便可逢凶化吉,若是没撑过,便是…万劫不复”
她曾努力挣取地活下去的可能,可现在,同样有人告诉她,“她活不过十七”,断定她活不过十七,意识渐渐模糊。
祁予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努力活下去,还是直接等死,好像怎么努力,她好像都活不过十七,她还能坚持吗?
她想逛遍古安之域的想法,在她付出行动之前,就能被人静静抹杀掉。
家人,不理解她,不支持她!
好友,亦不懂她!
只有她一人…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在发病越频繁的时候,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疼痛与无助,却没法向任何诉说。
她想过求救,却无人能救!
就像溺水的人无法抓住那根最后的稻草。
就像无人会懂她在外为何以“荼蘼”自称。
她不过是想趁自己还活着,去到处瞧瞧,满足一下她那颗不受约束的心。
可是…她真的…好累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