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予白说完,继续埋头苦干。
看着周围学子用完膳离开,她们又挑了个偏僻的位置坐着,无人打扰,木酒忍不住问出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。
“予白啊!你怎么这么爱银子?”
潮湖畔的无意相遇,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祁予白。
她记得第一次注意,是在算学课上,算学课女学子一向很少,她倒是个意外,对沈司业格外“热情”,算学结业时也是直上前二。
独特,和她以往见过的都不太一样,很吸引人。
前世并未与她结交,也不知晓她的结局。
如今相处起来,发现她依然还是那个独特又略显呆萌的女孩,不过她不太理解祁予白为何总爱念叨银子。
缺银子吗?
那也不对啊,能进入岁承书院的学子不是皇族、世家、权贵,那就是有真才实学的书生。
她人皆向往温婉,忠爱高雅,她却乐意俗气。
她看着也不像缺银子,木酒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唔”祁予白刚咬上口蜜汁鸡,脸颊鼓鼓地嚼着,懵懵抬头,眸子还有些迷糊,无辜道。
“先前不是说了嘛,银子很实用啊!”
“只有这一个原因?那也不足够你天天念叨啊!”
“唔,也不算啦,主要是我生自商贾之家,从小就被娇养着,爱点银子好像是挺正常的。”
“虽然不是很懂我爹爹为什么要把我扔进书院学这些,自家兄长也不惯着我,就让我老老实实地待在书院里。”
“虽不是很乐意,但又架不住爹爹和娘亲开心,所以我还是愿意学的。只是在书院待久了,又没自己感兴趣的,便觉得乏味无趣,那还不如让我去数银子。”
“更何况我觉得银子取之有道,我爱财也不觉得有什么。 ”
木酒看着嘟嘟囔囔还不忘吃肉的祁予白,有些担忧,秀气的蛾眉微蹙。
“酒酒?你怎么还皱眉了?”
“无事,只是觉得银子不是万能的,会些别的,会好养活些”木酒轻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