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医生是蒋兆深的主治医生,他为难的开口,“蒋先生不让我们进去,可他手臂上的伤口必须处理,万一感染就不好了。”
白雪年忍着心痛问,“他的手臂怎么伤的?”
她离开的时候,他明明还好好的。
医生叹口气,“是蒋先生自己拿水果划伤的。”
“……”
她震惊的睁大了眼睛,“自己划伤的?”
“是的,伤口挺深的,不确定要不要缝针,但是当务之急必须要对伤口进行消毒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白雪年闭了闭眼,“我去劝劝他。”
说完她就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。
刚刚被蒋兆深发过脾气的医护人员全都为她捏了把汗,然而预想中的暴戾并没有发生。
白雪年抬腿走进满地狼藉的病房,看着满床的鲜血,以及在鲜血中咬着烟,像只受伤的野兽一般的男人。
蒋兆深靠在床头,烟气模糊了他的视线,失血过多吗,都有幻觉了。
他红着眼睛,看着朝他走过来的‘幻觉’。
他的小白走了,不要他了,又怎么还会出现?
呵。
他自嘲的轻笑,笑自己到了此时此刻,还在自欺欺人。
然而他的笑还没来得及敛去,嘴里的烟就被人拿走了。
没有了那层烟雾,眼前的一切变得真切起来,他僵住了,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出现的人,或者说‘幻觉’。
白雪年只看了他的手臂一眼,就被触目惊心的血给刺激得头晕目眩,她盯着他的眼睛,温声道,“受伤了,就别抽烟了。”
蒋兆深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