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明不爱他了,为什么还会这么痛苦啊?
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。
她病了。
像从前一样,高烧不退,进出医院,然后经过治疗又一点点恢复。
整个过程差不多半个月。
这半个月,她没有再见到蒋兆深。
说了分手之后,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,可能以后也没机会再见了。
这对她来说,也许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,因为见不到他的日子,她的心又恢复了那种平静。
心如止水也没什么不好,日子一天天过着,像在渔村那样。
其实自从相逢之后,她跟蒋兆深谁都没有对彼此阐述过去三年发生过的一切,他不说,她也没有开口的想法。
直到分手一个月之后,她才从佣人和老何嘴里一点点知道了蒋兆深这三年是怎么过的。
书房抽屉里没有吃完的药,都在告诉她,他这三年过得并不好。
那些药……
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止疼药和抗生素?
这个问题她几乎找每个人都问了个遍,但所有人的回答都支支吾吾。
她知道他们有事隐瞒她,但她看见那些药物的生产日期,猜测蒋兆深应该有段时间没服药了,事情既然过去,而他本人又刻意不想让她知道,那她就应该识趣的当做不知道。
收起那些瓶瓶罐罐的药,她伸手无意识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,眼底浮起一丝怅然。
仔细想来,除了差一点被李渡那个变态强了,跳楼伤了腿和脸,她其实没有受到多少苦。
哪怕是后来跟何琰在渔村生活,她也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,辛苦的人只有何琰。
她的伤痛更多的是心理层面的。
心理层面的伤和身体上的伤,究竟哪一个更痛呢?
她不知道,痛苦也不是可以拿来对比的东西。
她只是在分开后才思考,为什么她忽然就不爱了呢?
白雪年抿了抿唇瓣,她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或许爱和不爱真的就只是一种感觉,感觉没了,就是没了。
不过她知道自己是心理上的伤痛更严重,也得到了所谓的自由,那就没有借口再拒绝心理医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