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璃拿背影冲着娘。
“不练,没劲——”闻着食盒里的香气,樊璃又转过身去,挪到严笙旁边,自觉拿筷子吃了一块蒸鱼:“把我关在这里,没日没夜的,过去几天了?”
严笙:“一天。”
樊璃:“才一天啊,还以为半年过去了。”
他挪挪凳子,挤到严笙旁边,眼巴巴望着母亲:“娘,半年啊,这也太久了,您替我求求情,就关一个月吧。”
严笙扫了儿子一眼:“再说就关一年。”
樊璃郁闷的吃了半条鱼,又说道:“不准我出去,总得让我听听外面的动静吧?”
他抱着母亲的手晃了晃,可怜兮兮的瞧着娘。
这回严笙答应了:“先说好,敢再跑出去乱来,我打断你的腿。”
樊璃一下子蹿起来,高兴道:“不乱跑了,谢谢娘亲——”
当天晚上,严笙把两条石龙提到樊璃面前。
那石龙围着樊璃上蹿下跳,狗一样疯摇尾巴,一上来就认主了。
“这石龙只有两条,你把一条留在身边,另一条放出去,放出去的这条能跑多远,你就能听到多远的声音。”
樊璃摸着石龙,把一条石龙放在耳边,灌入自己偷来的龙气,眼神里精光忽闪,向严笙说道:“这石龙是爹给的?”
严笙平静道:“是他从外面捡的,分一雌一雄,放在阁楼里怎么都使唤不动,只是在母龙耳边说话,能在雄龙嘴边听到,我寻思放着也没用,干脆给你玩了。”
樊璃:“那爹怎么不拿去听情报呢?”
严笙一本正经:“你爹只是个空架子,使不动龙气。”
樊璃当晚把石龙放在耳边,又将另外一条遣出去围着魏京转悠两圈,将各处的动静听了个七七八八。
阁楼里,温洋和严笙凑在一只石龙面前,竖着耳朵听了半天。
严笙嘀咕道:“他听的都是魏京的家长里短,哪里有什么谢遇?他都打算杀掉谢遇了。”
温洋摇头:“不然,他要是想杀谢遇,何必将谢遇的玉佩戴在身上?谢遇的那些东西都被他妥善收起来,连展飞都不许碰,此事定有蹊跷,且再听听。”
这一听就听到半夜,一直听到塞外的风雪声和狼嚎从石龙里传来,严笙熬不住,揉揉眼睛去睡了。
温洋又听了一会儿才罢休。
他没放下疑心,每天回来仍旧要听一个时辰,直到樊璃的呼吸声从石龙里传出来才收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