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脚踩碎山水石案,走向温洋:“朕的儿子呢?你把他藏哪了?”

外面,魑牵着小猫来到樊璃院子,一脚踹开院门:“给我龙气。”

樊璃提着铁杖向魑走去,抬手摸着缎带送了一丝龙气进去。

魑抱起小猫,带着樊璃走向屋内地道:“疯帝把玄蟒抢走了,正到处找你,温洋现在是个废物,撑不了多久,你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,再从长计议。”

石门打开,他带着樊璃进去,走着突然回头。

“……”

疯帝兴致勃勃的催促他:“别停,继续走,朕还想看看前面的景致呢。”

他说话间牵着樊璃袖子,把樊璃全身上下瞧了一眼,一拍手兴高采烈的笑起来。

“我儿天人之姿,稀世罕有!这身水绿色的衣裳也特别好看,显得我儿子特别俊俏,方才你就是拿这根铁杖,扎父皇心口吧?”

疯帝拿着铁杖打量一眼,突然向魑的方向猛刺过去。

他看着魑躲开,开怀大笑起来。

“看把魑座都吓成小猫咪了!只是这铁杖不好,父皇先给你保管,等你听话了,父皇再给你。”

樊璃没说话,梅花簪上的石龙也静悄悄的,没动。

六月十五,樊璃被疯帝带走,进了东宫。

满地死尸被疯帝搓弄起来,变成一个个活死人。

这些死人带着一身血污有条不紊的打点皇宫,闲暇之余就跟疯帝出去砍人。

炎炎烈日下,疯帝提着一把刀四处疯跑,见一个就杀一个,这些人不把他当陛下,要杀他,那他也不把他们当子民,全杀了!

那些活死人屈着指爪,狗一样的跟在他身后。

惨叫声遍布整个魏京。

六月是血腥气和腐尸的天下,太阳落下去,血月就升起来,东宫鬼影重重。

一群阴物护着樊璃,防止他被疯帝伤了。

疯帝杀完人,穿着一身滴血的龙袍窜回东宫,他守在榻边,用那双裹满鲜血的手给樊璃调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