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叔越看越不想搭理这混蛋小子,翻了个白眼转而看向言泽卿,语气里带着心疼“你过来找他一路上吃不少苦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言泽卿只是低头笑了笑,牛叔继续说叨。
“不过以后算是苦尽甘来了,明小子表面上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,可确实是一个好的,是一个好相公。
咱们这儿一年一年的人头费交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,起初也不是没有明小子这样的。”
牛叔喝了一口水摆了摆手,“但大多都半途而废,另行娶亲,但这小子倔的跟头驴似的,谁劝也不听就执拗的去给官府送银子。”
“还好硬是熬到了你过来,现在看到你也不算白费。”
言泽卿听到这些不自觉看向那个所谓吊儿郎当正在喂牛的人。
突然有些难受,或者说不是难受,准确的描绘说是心疼比较合适,他心疼这个年龄与他相似的儿郎。
他没有娶过亲,不曾有过在乎爱慕的人,他不能设身处地的去思考明漾一直在承受着的是一种怎样的痛苦。
而他……现在这个身份的顶替者又代表了什么,是名为希望的玉笛,每天都在嘶哑吟唱却最终未能迎来那个聆听的人?
还是攒够了失望之后的最终放弃?
他占着的身份是那人心里一直等待着的人……
牛叔还在说着,但言泽卿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,这些话……不应该是他来听。
“牛叔,你这絮絮叨叨的,还让我以后怎么振夫纲啊,我藏着掖着的那点子东西都让你给抖落出去了。”
明漾语气埋怨,见时间到了,车上人也来得差不多了,吆喝了一声,“走了哈。”
“你这小子,谁让你坐在前头的,快给我回来看着你媳妇儿,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。”牛叔语气有些急,越过人走到前头,把那越俎代庖的明漾推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