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曾,师父只是让我回来听调。”
临寒垂下眼,看着杯中的茶,感慨到:“那真是可惜了,还以为龚长老回心转意了呢。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,龚长老也该回来了。”
“师父说外头他呆惯了,天大地大逍遥快活得很,他不愿回来窝在山洞里,哪也去不了。”彦青用着近乎淡漠的语气讲述着,好似他只是个看客,没有过多的想法在里头。
呵呵……离忧谷何时拘着他了?还不是任他来任他走的。临寒心里头想着,冷着脸,“既是龚长老的意思,那便去拜拜山门吧。好叫人晓得天下楼换了主事人。”
闻言彦青眉眼轻垂,一身的寂寥与孤傲全数散尽,淡而寡的问到:“彦青是惹了门主的不快吗?”尾音拉长,颇具几分幽怨。
临寒疑惑抬眼,龚长老那般粗犷之人怎教出了这么个娇娇儿?“若有什么不便,你自去寻…天机阁阁主便是。”话到嘴边打了个旋,心底还是不愿与落云舒搭上,何必事事问她。
“彦青谢过门主。”彦青将面具摘下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,不是江湖抱拳礼,却是宫廷礼仪,这不由让她有几分上心,“可在宫中待过?还是跟着哪位夫子学过?”
彦青无趣的撇撇嘴,拿着面具摆弄了一会,才道:“门主不也自小未进过深宫吗。”
临寒喉头一梗,话虽如此,怎说的如此直白?
“龚长老有心待你,莫要辜负了他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
彦青应声退去,踏出房门那刻回头望了眼里面白纱落地遮住的妙曼身影,戴上面具,摆手将门合上悄然无声的离去。
廊环尽头燕如快步走来,敲开门进来。
临寒见是她,与她倒了盏茶,问:“可曾见着他了?”
燕如往外看了眼,寒起不在,“谁?”
临寒端茶的手顿住,前后不过几息时间,竟然未碰面?
“彦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