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朝门口退去。
退到一半,脖子却突然像被无形的力道掐住,身体一点一点离地,吊到半空。
“刘师侄,你去哪里?”
“唔…唔…”刘昆拼命挣扎,却说不出话来。
瞬息之后,他的身体被刷出去,撞到树上,又掉下来,软软地,如同一只破麻袋。
仅抽搐了几下,便不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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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若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刘昆可是筑基后期,遇上金丹的林子禹,竟然毫无还手之力,一个大境界的差距,恐怖如斯!
大概她的样子过于呆傻,林子禹瞟她一眼:“你有没有事?”
夏若竹连忙摆手:“没…没有。”
自己之前几次三番骗他,还设计让他帮忙解决外门大比参赛资格的事……
简直胆大包天!
袁心璐冷笑:“林子禹,我的人在你炼器峰无缘无故失踪了,炼器峰难道不该给个说法?”
“失踪了便去找,而不是跑到我内门撒野。”
林子禹连一个表情都欠奉给她:“千衍宫不是你耍圣女威风的地方!”
“林子禹!你真要为了这么个女修和我对着干?”
林子禹未答,脚却往前走了几步,将夏若竹挡得严严实实,意思不言而喻。
袁心璐急促地在原地转了一圈:“好,好,好得很!林子禹,你既然在意她,为何不退婚?”
林子禹冷嗤:“你我之事,与她无关!”
“森郎若有三长两短,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林子禹却不是吓大的:“一个伺候人的玩意儿,腿长他自己身上,走丢了关我千衍宫什么事!”
袁心璐气急:“林子禹!”
“好走不送。”林子禹心情缓和下来,还有闲情劝她:“你在这里多待一会,你的森郎就多一分危险。”
“你……”袁心璐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,手一伸,将刘星辰卷到怀里,消失到夜色中。
院子里陷入一片死寂。
良久,夏若竹才弱弱开口:“刘师兄…”
“放心吧,他没死。”林子禹语气凉凉:“怎么,他都协同外人来对付你了,还要替他求情不成?”
夏若竹摇头:“没有,这种唯利是图的人,死了也好。”
她说的干脆,林子禹倒愣了下,似乎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修口中说出来。
夏若竹抿唇:“林师叔,您救了我,我也不妨说句心里话。有这样的修士在千衍宫,今日能伙同外人这样对我,明日便能如此对待其他人,是千衍宫之恶!”
“没错。”林子禹收回视线:“明日我将他交到慎戒堂,是死是活,看他造化吧!”
夏若竹忙点头。
“我今日来找你,是有事想交代。”
林子禹说到这里,又停下,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夏若竹也不催他,只静静在一旁等。
“咳咳。”林子禹突然问:“你真是虞溪师姐的后辈?”
“我也不确定是不是。”夏若竹抬头,表情困惑:“老祖自己说我是她的血脉,我有时候也怀疑她是不是弄错了……”
“我师父对师姐的死,很在意。”林子禹静静看着夏若竹:“他老人家还是怀疑你所说之言的真实性,你当心些。”
夏若竹愣愣道:“林师叔,我该如何当心?”
这问题把林子禹难住了,想到师父的修为,再看看夏若竹的小身板,她连一个筑基期都奈何不了,就算知道有人对她不利,又能怎样?
林子禹叹气:“把你的传音符给我,有事给我传讯吧!”
夏若竹眼睛一亮,有了林子禹这话,她日后遇到事,岂不是又多了一层保障!
林师叔可真是热心肠的好人啊!
交换完传讯符,夏若竹想到今日遇到的事,多少和林子禹有关,决定投桃报李,说给他听:“林师叔,其实我今日见过圣女的森郎。”
林子禹挑眉。
夏若竹一开口,又忍不住后悔。
她和林子禹多次交锋,给自己营造的一直是一个柔弱无害的小白花形象,如今说这话,简直自毁形象。
但话已出口,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:“韩懋森四次打听我的消息,我便使了点小计谋,把他骗到酒楼,灌酒之后,他说了实话。”
夏若竹低着头也能感受到林子禹落在她头顶上有如实质的目光。
“什么实话?”
还好他没问,使了什么计谋。
夏若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:“圣女想要您主动退婚,您似乎不愿,她们以为您……在意……我,想绑了我去要挟。”
夏若竹的语气很无奈:“也不知他们如何会做这般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