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暗河,顺着来时的记忆,左弯右绕,一路有惊无险,便又进入了鬼屋的院中。
夏若竹施了个控水术,将身上冲洗干净,又掐个诀,身上蒸腾起阵阵热气,将衣物都烤干。
这才纵身跳上院墙,方站上墙头,就和下方的两双眼睛看了个对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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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老夫人和安阳王正站在院墙下方,两人屏退了下人,束手站立,似在等待什么。
小主,
见到墙头突然出现的夏若竹,不由都睁圆双眼,目中惊疑不定。
夏若竹在空间炼化虞溪神识,花了大半年,之后又整理其遗物,耗费了一些时日,如此外界整整过去月余。
客院的主仆俩突然失踪,安阳王母子只以为夏若竹和白蕊已经不告而别,哪想到竟然在这里突然看到?
夏若竹勾了勾唇,看向温老夫人:“温姨,好些时日不见,您身子可好?”
温老夫人脸色变了又变,最终露出一副慈祥的面容:“温姨挺好的,亏得你这孩子惦记。快下来快下来,你这孩子,都多大年纪了,怎还这般顽皮,往墙头钻,也不怕摔下来!”
一副爱护后辈的长辈模样。
夏若竹又笑,突然起身,轻飘飘一跳,便落到离两人一丈远处。
温老夫人神色微变。
夏若竹恍若未觉,款款朝温老夫人走过去:“温姨,您上次送我的点心,里头是放了什么东西吗?那玩意吃得我身子难受极了,还好王爷就在旁边,替我一番疏解,否则竹儿这会恐怕见不着您了!”
语气娇嗔,带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。
安阳王听得云里雾里。
什么糕点?
放了什么东西?
什么叫疏解?
每个字他都明白,怎么合一起却听不懂了呢!
温老夫人却先是吃惊,随后又大喜,她获得的消息竟然有误?顾不上多想:“那点心你果然吃了?森哥儿还在旁边……替你疏解了?”
“好孩子,快,快跟温姨说说,王爷如何替你疏解的?”
夏若竹轻呼一声,这才觉出难为情,掩了嘴,欲语含羞地瞪了安阳王一眼,一抹薄红浮上耳廊:“温姨,这如何好说,真真羞死人了!”
温老夫人见此情景,还有什么不明白,她嘴角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,轻轻拍着夏若竹的手:“好竹儿,不好说,那便不说。你这些日子,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坦?”
“不舒坦倒没有。”
夏若竹歪着脑袋想了想:“就是困倦得厉害,还常常犯恶心。”
“呕!”
说着她便突然俯身,捂着嘴干呕好一阵。
而后仓惶抬头,眸中噙泪:“温姨,我不会生病了吧?”
温老夫人心中乐开了花!
什么叫峰回路转,柳暗花明又一村?
这便是了!
“好孩子,快回院中休息,温姨这就叫太医来替你看诊。”
她伸手去拉夏若竹,却没拉动,对方眼神惶恐茫然,足下如同生了根。
“温姨,您告诉我,我害怕!我不会是得了什么重病,要死了吧!”
温老夫人听到这话,心中的一丝怪异感很快又抛到脑后:“好孩子,说什么胡话呢!听温姨说,你别害怕。
哎呀,这是好事,提前告诉你也无妨,你可能是有喜啦!”
安阳王迅速皱起眉头,抬头去看夏若竹,眸色森寒。
夏若竹没听明白:“有喜?有什么喜?温姨,竹儿不明白,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有喜就是有孩子。竹儿,你要当母亲了。”
温老夫人笑逐颜开。
安阳王眉头皱得更紧,一把箍住夏若竹的手腕,语气薄凉:“那个狗男人是谁?”
不待夏若竹反应,温老夫人一把拍开他的手:“口无遮拦,哪有这样说自己的?”
安阳王:“???”
狗男人是他自己?!
同样惊诧的还有夏若竹。
她在温老夫人欣喜的目光中,又好一阵干呕,这才颤抖着起身:“温姨,您说的我不明白?我外祖母说过,女子只有嫁人了才能生孩子。”
“你和王爷本就定了亲,成亲是迟早的事。”
温老夫人拍拍夏若竹的手:“早几天晚几天,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温姨,那点心里有什么?”
“就是些助兴的药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温老夫人看着突然变脸的夏若竹,总算反应过来:“你套我话?”
“王爷,您可听清楚了?”
夏若竹没再看她,只盯着安阳王:“上次一别,不知王爷有未自省?”
“不过,您自省不自省,和我也不甚搭干。
我不过想告诉你,你关于我的猜测,从来都是无中生有,而我跟你说过的话,向来有理有据。”
安阳王脸色红一阵白一阵,听了这许久,他总算听明白了。
“夏小姐,母亲只是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