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出去。”
刚一踏入房门,原本睡过去的太子突然一声暴喝,甩开搀扶的侍卫,自行大步走了进去。
两个侍卫愣了一下,很快明白过来太子殿下原来是装醉。
不过那又怎样?太子殿下脾气阴晴不定,两人一刻不敢耽搁,忙转身退了出去。
“郭怀滚进来。”已在椅上坐下的宁宴旋即又道。
谋士郭怀不慌不忙踏入房门,又关上房门,这才转身上前。
“你不是保证无人可以打开那盒子吗?现在又作何解释?”宁宴冷声道。
“那盒子是玄仙宗所赠殿下之物,殿下之前也尝试过打开它是不是?可能打开?”郭怀躬了躬身道。
宁宴一腔怒火滞了滞,只觉无处发泄。
他能跟玄仙宗发火吗?
郭怀长叹一声,又道:“今晚要不是那女子……,那女子既有美貌又有本事,何不早日把人抢过来为殿下所用?”
“都是那贱人坏我好事。”宁宴咬牙怒道,满腔的怒火一下找到了发泄口。
“本宫要她死。”
郭怀一点不掩饰眼中的得色,却啊了一声,劝道:“殿下不要冲动,现在我们人还在凉地,此时动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。”
“本宫今晚受此奇耻大辱,在齐湛那里吃了这么大的亏,难道就这么忍着?”宁宴拍着扶手怒道。
“殿下莫急。”郭怀忙道。
“听说三皇子此刻人也在这安城,若是三皇子殿下在凉地受点什么伤,齐湛脱得了干系?消息传回去,您想想……陛下会放过齐湛?”
这番话好像什么洪水猛兽一般,把宁宴从头到脚展现出来的熊熊怒火冲退得干干净净。
却让他好似置身在了什么深谷幽潭里一般,双手紧紧抓着扶手,投射在微微垂下的脸庞上忽明忽暗。
“先生的消息准确吗?”
宁宴低沉僵硬的声音传来,与之前的高亢怒喝判若两人。
“是玄仙宗的人传来的消息,应是错不了。”郭怀微笑道,好似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一般。
顿了顿,他又道:“只是殿下要把握好分寸,切不可让三皇子受伤太过,到时候陛下追究起来,怕是会迁怒殿下。”
宁宴短促地笑了一声,“先生不必为本宫担心,本宫自有分寸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