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已经说出口，付希再去说他也没意思。

况且救人如救火，不再耽搁，她从腰带里摸出一把柳叶刀。

齐湛凤眸闪了闪，短短几日不见，她腰带里的绣花针怎变成了小刀？

这原本是一件小事，但他就是想知道，她的小刀到底哪里来的？

眸子在她腰带上转了几转。

发现小刀不止一把，从腰带被勒出的轮廓来看，小刀围绕着她的腰带整整插了一圈。

现在不能开口说话。

记下来，过两天问。

“会痛，但是不能用麻沸散，因为你得保持清醒，所以忍一忍。”付希小刀在他胸口比划了下。

齐湛这次学聪明了，点了下头，没说话。

用刀子在别人身上画圈圈，对付希来说是有压力的。

她本身是一个非常怕疼的人，刀划在别人身上，总是能让她联想到是割在自己身上似的，皮肤都跟着绷紧。

她闭眼深吸一口气，睁眼后不再迟疑，小刀在他胸口上划了一圈。

随着小刀刺破皮肤，鲜血随即冒了出来，形成了一个鲜血画就的，直径约10公分的圆圈。

付希完成了什么艰难任务一样，舒了口气。

齐湛眉头却都没皱一下，和寒毒发作的痛比起来，这点疼实在不值一提。

下一刻他两条长眉却拧了起来。

因为付希紧接着，竟然在她右手食中二指上也划了一刀，殷红的鲜血瞬间从她指尖冒了出来。

他知道她有多怕痛，她平日不小心踢到柜门床脚之类，总要抱着脚缓和许久。

她却从没当他面喊过痛，且好像并不想让他知道她怕痛。

但他观察力何其敏锐，早看出来了。

现在用小刀划破手指，她需要多大勇气才能做到？

可她为了他做到了。

齐湛心底一片柔软，同时又忍不住心疼。

现在却又什么都做不了，只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，不想漏掉她哪怕一个动作。

他眼神炙热，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洞一样，付希怎么可能没注意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