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同榻都睡过了,现在同房而不同榻,又有什么可怕?
齐湛没再说什么,也抬步向他那张宽大的床榻走去。
随即又灭了烛火。
时间悄悄在黑暗中流逝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听到齐湛低低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,“睡了吗?”
付希还没能睡着。
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的,不说沾枕就睡,躺下十分钟内也必能睡着。
她今夜在软榻上辗转反复,就是没能入睡。
付希本来不想回答他,假装已经睡着了的,想了想,最后还是开口。
“之前为了取得天雷草,费了多少心思,为此死了多少人,你是知道的。”
她言下之意是天雷草很重要。
它被渗了毒,那毒再不解天雷草就没用了。
另一层意思则是,去绑来于三阿的事,决不能出差错。
而她自认是最佳人选,很乐意去帮他完成这项任务。
付希之前去惠城绑人的心不是很坚定,现在却坚定了许多。
心想,就当回报他这一段短暂的‘深情’吧。
齐湛沉默了一阵,方说:“也罢,那我和你一道去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付希激动之下,勾头看向他床榻的方向。
虽然一片黑暗中,什么都看不到。
她劝道:“你作为一城之主,一方统帅,怎么能轻易涉险?”
付希心说,她这是干了望舒军师的活,要是成功劝住齐湛,非要找望舒讨礼物去,不然就太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