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,真的不能没有钱没有事业,否则就会像她这样,大半夜被赶出夫家后无处可去。
她掏出手机,在app上反复查看银行卡余额,最终无奈地用手揉捏着太阳穴发愁。在萧飒没有撕毁合同前,她必须支付其昂贵的费用。
原本以为从黄金金那里得到的七位数的佣金是笔天文数字,实际计算起来才发现连律师费都不够。
想要彻底脱离祁漠寒,首先就是经济上的独立,可依照目前状况,她根本无法“断奶”。
既然如此,自己毫无根源的硬气就变成了一场笑话。
怀揣着复杂心情出来后,她发现祁漠寒并没有走,而是坐在床边单手撑腮,疲惫地闭着眼睛。今天一天光在医院奔波,饶是身体素质过人,他也有些扛不住了。
柔和的床头灯打在他的侧颜上,愈发显得他轮廓立体深邃。
温锦静静地注视了他好一阵子,鼻梁高挺,薄唇性感,睫毛浓密,即便现在怒气未消,也不得不承认,她很吃他的颜,这男人是一等一的美男子。
大概拐杖戳在地面上的声音有些响,祁漠寒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中有一瞬间的迷茫。
直到这时温锦才发现,他的眼睛其实属于桃花眼,只不过由于主人平素的眼神太过冷厉,遮掩了桃花眼独属的温柔与多情。
祁漠寒揉了两下眼睛,走过来把她抱上床,自己顺势躺到她身边,手脚都规规矩矩地坚守着底线,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沙哑,“今天实在太累了,让我在病房休息一晚上好吗?”
温锦不搭话,翻过身背对着他,心里寻思明天把自己和外婆的住院费交上,通过这种行为好叫他知道,自己绝非一心攀附男人的菟丝花。
尽管心事重重,但她从躺下到入睡总共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,一个晚上跋涉十几公里,身体早已发出了超负荷的预警信号。
陷入深度睡眠的温锦被谈笑声吵醒,她睁开眼睛,发觉祁漠寒不在身边,声音从套间的会客室传出来,里面掺杂着外婆熟悉的声音。
她翻身下床准备披件衣服去会客室瞧瞧,却忘记脚踝受伤的事实,平日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,害得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。痛呼过后,腿一软跌倒在地,头碰到床头柜,上面的花瓶被冲击力震下来,连玫瑰花带水洒了一地。
响声惊动了聊天的人,祁漠寒第一个冲出来,心疼地把她拥在怀里,大手轻轻揉着她的额角,“醒了为什么不喊我?”
“我自己能搞定。”
温锦拼命挣扎,他的胳膊却越来越用力,凑近她耳边低语道,“外婆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