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他坐拥财富与权力,任性的底气十足,而自己有求于他,这段婚姻关系,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不平等的。
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,女人则理应在家里忍气吞声伏低做小。她也曾听陈姨对自己和翟美心讲过,她的几位嫁给有钱人的同学和同事,外表光鲜亮丽,实则生活过得一团糟,还要常常遭遇男人的家庭暴力。
故而向倩所言的门当户对,其实很有道理。
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祁漠寒狠狠掐住温锦下巴。
“我都说了是造谣。”温锦一个后撤打算挣脱他的桎梏,但男人也是练家子,提前预判了她的动作,手依旧狠狠钳在下巴上,“祁总如果无法容忍的话,可以提离婚,我不会有反对意见。”
“你除了把离婚挂在嘴边外,还能干什么正事?简直难看得要命。”祁漠寒手下用力,温锦连连后退,直至后背撞到冰凉的墙壁,他的手随即下移至女孩细细的脖颈处。
“少爷,您在做什么?”门口传来谭姨的呼喊声,她急急跑过来,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瓷片险些摔一跤,饶是如此,她依然扑上来拽住祁漠寒的胳膊。
祁漠寒松开温锦,甩了甩手,眸子里依然猩红一片,“滚,我今天不想见到你。”
温锦笔直地靠墙站立,毫不畏惧地同他对视,谭姨赶忙拉住她朝外走,“少奶奶,咱们先出去,让少爷冷静一下。”
走出卧室后,温锦对着光滑的柱子照了照,自己现在的模样相当狼狈,头发散乱,脖子和下巴上的红痕极端明显。
她用手指当成梳子把头发梳理整齐,将运动衣的衣领拉至最高,遮住脖子上的红痕后,揣着口袋向楼梯走去。
“你要去哪里?旁边就有客房。”祁漠寒不在场的情况下,谭姨向来不会称呼她为少奶奶。
温锦不答话,继续自顾自向下走。
“噔噔噔”,谭姨跟在她身后,尾随她穿过客厅,穿过花园,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而去。
她快跑几步伸出双臂将温锦拦住,“大晚上的,你孤身一个女孩子,出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?”
“谭姨,要对国内治安有点信心。”温锦面无表情地扒拉开她挡路的胳膊,毫不犹豫地向着黑暗进发。
“你上次遇到过危险,忘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