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斐续道,“无需谢意,但买家下落不明,若其已离银城,搜寻便难上加难。”
昀瞥见一青年专注电脑,青年汇报,“已排查高铁、飞机及高速公路记录,筛选出本月光顾银城之潜在买家。”
明远待青年汇报完毕,言道,“我先上楼,继续研究医案。”
昀点头,“余下事宜,交由我们。”
姚斐亦轻松表示,“无需顾虑我。”
明远点头,望向楚瑾。楚瑾起身随之上楼,询问,“有何新发现?”
“不然。”唐明远断言,“师伯素来严谨,不仅于病患,亦自持。此医案无涂改之痕,非同寻常,师父师叔之案,常常见错字或增补,师伯之作,却是毫厘不爽。”
楚瑾瞥了一眼,便知唐明远所云,深知师门医案之传承,纵使整理抄录,亦留修改之迹。换言之,唐明远的师伯自律严苛,下笔前必深思熟虑,甚至预拟草稿,其字迹端正,“与朱医之手笔颇似,然又有独到之处。”
“差异在于一本面向外人,一本传承师门。”唐明远气息稍沉,解释道,“此医案用词精准,叙述简洁。”
楚瑾颔首,领悟,“师伯对门内之徒,要求更严,态度更严肃。”
唐明远微微点头,深吸一口气,轻抚楚瑾,“爱妻,我须续观医案,以寻师伯最后所记之地。地域气候之异,用药亦有所不同,虽未悉确切位置,亦能大致推断。我已心中绘出师伯行医之路。”
楚瑾应声,道,“我当处理公司事务,君可安心阅案。”
唐明远闭目瞬,深呼吸,复又沉浸于医案之中。楚瑾递上纸笔,随时备用。唐明远一瞥末页,思路受阻,遂重头再看。夜幕低垂,腹鸣提醒饥饿,楚瑾忙于公事,目光却敏于唐明远之需,关切询问:“饿了吗?”
“嗯。”唐明远回应,“何此时辰?”
“七点,中午你专注至极,未敢打扰。”楚瑾起身活动,指示道,“食堂备有膳食。”
唐明远询问:“你进食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