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瑾并未真称,仅道:“姚叔。”显见姚总不过谦逊,不愿占便宜。
姚总欣然,问:“这位如何称呼?”
“吾爱人,姚叔可称他小唐。”楚瑾坦荡介绍。
姚总点头:“小唐。”
唐明远严肃提醒:“姚叔,您近期操劳过度,切需保养,以防旧患复发。”
姚总一瞬间错愕,目光落在唐明远身上。他确实向楚瑾提及妻子染病,唐明远的推断合情合理。然而,无论是楚瑾还是唐明远,都不应知晓他体内暗藏的陈年旧伤,那是三十年前的痛。
唐明远语气坚定:“姚叔昔年骨折,未得妥善休养。昔日尚能支撑,近岁每逢变天,必受剧痛之苦。”
“小唐如何得知?”姚总满腹狐疑,近年来遍访中西医,药物无数,却未得缓解。
唐明远之所以未急于提出为姚总妻子诊疗,正是察觉到楚瑾对姚总心存好感,遂待时机成熟,方才透露其医术之妙。
“姚叔之伤,逾三十年矣。”唐明远言简意赅,“料想是在风雪之日所受,骨折之余,寒气入侵,未能即时疗愈,以致后遗症。”
姚总震惊异常:“确实如此,那时贫寒,仅能在小诊所草草敷衍。”
唐明远伸出手:“若姚总信我,不妨让我一探脉象。”
姚总即刻点头,心中暗自惊叹,想必邂逅了真正的高人。
唐明远仅需一亮出师叔尊号,便能令姚总深信不疑,然其素来不惯仰赖他人。
唐明远为姚总细致把脉,严谨检查,断言:“姚总,吾将开药方,另觅一可信赖者,传授按摩技法,定期施行,数月即可痊愈。”
姚总淡笑道:“又添楚先生一份人情。”
楚瑾摇头严肃回复:“言重。”
姚总恳切求道:“诸君已多助我,尚有一事,不得不厚颜相托。”
楚瑾坚定回应:“若涉及姚夫人康健,无需相托。吾与小远早有此议,唯恐姚总未信,故未迫不及待提出。”
姚总释怀道:“岂有不信之理,即刻令小儿接回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