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间一壶油。
简直惨剧。
……
同年夏,新任的府台到任没几个月,正是三把火烧得旺盛时。
有消息传,金河于海州决口,改道北流。
牛府台闻讯,即刻令府衙上下暂停手中公务,全力清查本地粮仓库存,并连夜召集所有商户,号召捐钱捐粮,以赈灾区。
连普通百姓都被要求节衣缩食,募捐衣物被褥等生活物资。
民夫与工匠更是,一早就被组织起来成立了专门的运输队。
而到这时,朝廷的旨意甚至都还没发下来。
海州那边的水情变化也无人知晓。
折腾了一个来月,至立秋才得知,海州那边决堤后,灾情很快就被控制住了,洪水只淹没了少量农田,基本未造成人员伤亡。
这下尴了个尬。
这事也让柴善嘉充分认识到,府台也是台,南都府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。
至此,牛府台此人是个什么脾性,南都上下尽知。
咸安六年就这么啼笑皆非满头包的过去了。
柴家除了在夏天那场闹剧里多捐了几个银钱,老太太将玲珑阁交给柴善嘉打理时,薛姨娘明里暗里酸了几句,其余无甚特别。
哦,柴善初的口齿还是不清楚。
人倒瘦了些。
主要是薛姨娘来了一年多,脸混熟了,把柴善初又想法丢回给了老太太。
这下,在荣寿堂光喊饿可不行。
柴老太太根本不吃这套,下了死命令,不好好说话就饿着。
因此,柴善初话说不好,人饿瘦了些。
问题是,这倒霉孩子瘦了气质也依旧复杂。
如果说他的母亲郭梅娘像是仕女图队尾凑数的,寡淡到没什么存在感。
那么,柴善初给人的感觉……
像是一张行走的欠条。
也寡淡,也存在感稀薄,但是他欠!
犟头倔脑的很不服气的样子,又淡又讨嫌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