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这回激动是柴泊秋。
他脖子一梗,上前对着郭氏气道:“你少说几句吧,先生说话,你有何资格出来大放厥词?也太失礼了!
且,若你相中的那家真是个好的,怎的旁人一个个都要来质疑你?”
“行了!”
老太太重脸面,不管儿子媳妇在吵什么。
在她看来,当着这么多人便是不妥。
因此,她只道:“客人还在呢,你们如此夹缠不休,成何体统?岂不叫人笑话我柴家没规矩,还不住口?”
停顿一下,她又转向了温怀光,像是虚心讨教:“未知老先生所言的灵性,从何说起啊?”
温怀光含笑道:“据老夫所知,升平街上的‘乳茶一味’,店招上的图样便是令孙女所作的吧?
老安人可亲眼去瞧过?画得极是灵动活泼,独树一帜,大有潜质啊!”
这话一出,倒叫人意外。
哪怕柴善嘉也是。
她以为温怀光只是霍十二搬来的救兵,所谓“灵性”不过顺口胡诌。
谁知,人家还真有理有据。
……嗯?
难道说她真有绘画天赋?
说起来她那带五官的大胖茶壶画的确实还可以哈……
“可是,我这儿媳说话虽鲁直些,也并非全无道理。有无灵性,收不收弟子,与婚嫁何干?”
郭梅娘眼看局面失控,忙见缝插针道:“就是!这是我柴府家事,别说未曾拜师,即便已是师徒名分,也管不到人定亲吧?”
“这……”温怀光竟被难住了。
本来,这样的绘画大家,又是闲云野鹤似的长年四处漂泊。他就不是个家长里短的人,也很难管好这种后宅事。
叫他来坏这一门亲,真是……八百里加急用蝴蝶送,好看就完事,不能急,急也没用。
老太太继而又笑道:“不如移步偏厅,慢慢叙话?说起来我柴府可不止这一个孩子,她还有个幼弟,亦是个聪敏的好孩子。
老先生若得空,不如见一见,兴许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