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依旧客套热络,不断吩咐着身周仆从先往偏厅沏一壶好茶,自己也亲自起身,欲引人前去。
“不忙,老安人。”
那宋夫人却快人快语道,“贵孙女的这桩亲可定不得呀!”
“哦,为甚?”这时,老太太脸上已然面无表情。
郭梅娘见此,也急着道:“这位夫人,我虽见识浅,不识得您是谁。但想来再是行首团首矜贵人,也不好贸贸然插手别人家子孙婚嫁吧?”
谁料,这宋夫人看着面嫩,却是个翻脸比书还快的。
对住郭梅娘,她直接上下扫视了一番,张口就道:“你可不是见识浅,你是心毒!
那孙家子是什么好人了?如此执意要将前头的闺女往火坑里推,也就现在了,早个几十年,你这种人合该上家法,逐去尼庵做苦力去!”
“夫人!”
老太太这时豁然转身,面色铁青道,“老身一贯敬重宋团首,因此对你也格外看重几分。
然我柴家也不是好欺负的,你这般兴兴头上门来,指着我柴家当家大太太的鼻子骂,是否太过了?”
“老安人,这可不关我家夫君的事。实则是我那远在京中的长姐,上巳那日在山泉别院一眼相中了你家大姑娘,说要收个干女儿。”
宋夫人笑吟吟的解释着,浑似半刻前骂人的不是她。
“你家长姐……”老太太疑道。
“我家长姐嫁了京中荆阳伯府,现正是荆阳伯夫人。”
“此事不可!”
正在这时,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,跳出来反对的居然是柴泊秋。
这一波三折,直叫人看不懂。
“哦,为何不可?”宋夫人也是满脸疑惑。
“这……”
柴泊秋支吾道,“不是不可,是不妥。不瞒夫人,不才膝下只此一女,甚是心爱,万万舍不得她去京中,只得谢过伯夫人美意了。”
郭梅娘刚要张嘴帮腔,听见“膝下只此一女”,顿时愣住了。
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。
……
柴善嘉这边也是一脸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