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从未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绿老头!”
“说谁绿老头?哼!”
“哼!”
莫名其妙和大夫掐一架,感觉好多了。
这时,老头也没那么绿了。
他口气忽而缓和道:“我瞧你啊,这么点大的毛孩子,心思还挺多,都有点郁结了。
你看,偶感风寒,眼底还发赤,又寒又热的,仔细把人冲傻了,少想些有的没的吧。还有,也少吃一点炒货……”
柴善嘉听了这话,心下一动。
旋即道:“大夫,要是有人找你去治治不好的毛病,你怎么办?”
老头不知什么习惯,双手捏着药方,前后手动甩干,丝毫不肯假手于人。
闻言,他一脸不耐道:“治不好还叫我治?纯讹我啊?”
柴善嘉:“……”
要怎么表述诸如……想去做一件事,却有极大可能做不成呢?
“那,老夫告诉你一桩秘密吧。”
“嗯?”
“老夫无儿无女。”
“?”
“也就是说,讹我可以,但得掂量着,好赖就这一回。”
老头还挺得意。
柴善嘉都无语了。
意思无儿无女,大不了一起爆炸,讹不着老子是吧?
她忍了忍,再次试图说清楚问题: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假使有一种治不好的病,你非得治,很想治,怎么办?”
“治不好还非得治一手,干什么?就追求一个手上多几条人命,纯攒数量?这么干煞气比较重?图驱邪?”
老头终于舍得放下他的药方,搓了搓手,一脸怀疑。
柴善嘉放弃了。
从未见过如此聊不下去的老头。
“倒是说呀,怎么说一半?”
柴善嘉张了张嘴,正要继续说——
“哎呀,才刚听门上说,长公主府的内官大人驾临寒舍。真是,怎么也不知会我们夫妻一声,好叫我们稍作预备,迎接一二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