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是贵利家的,追二踢脚去了。
柴善嘉都无语了,这主仆俩大早上急吼吼的干什么?还有没有基本的礼貌了?
直至上车,霍十二发现她气鼓鼓不说话。
关键是把一个牛乳丸子啃得跟顶针似的……
“怎么了,去女学还不开心?还是昨晚上真卡脑袋了?”
说着,他有些迟疑的抬手,真去摸她的脑袋顶,按住了,抓了抓。
柴善嘉白他一眼,往边上让了让,没好气道:“大早上的被人超车。”
“嗯?”
“还两辆!”
“……”
霍十二沉默片刻,突然掀起车帘子冲外面骑马的随扈道:“让他们加快脚程,追上前面的车。”
说到这儿,他放下帘子转回来,恰对上柴善嘉呆滞困惑的眼神。
不知想到什么。
这位朋友又贴心的再次冲外面道:“追两辆。”
柴善嘉:“……”不想跟傻子玩。
片刻后。
“噫,这牛乳丸子怎么这么恶心?滑腻腻冷冰冰还坑坑洼洼的,你吃没吃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行吧,报吃,别吃了。”
……
许久未上学,柴善嘉再次抵达女学角门边的缓坡时,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这会儿天一下子热了许多,草木繁茂,空中有许多飞扬的毛絮和比芝麻粒还小的飞虫。
软香扑鼻,夹杂着青涩气,倒显得这角门被掩映在蓬勃茂盛中,更加陈旧寂寥。莫名就有了几分荒坟孤冢狐仙家的气质。
尤其,这回里面传出来的再不是朗朗读书声,幽幽古琴曲。
而是一波三折的绮靡之调,既华丽颓废且浮艳……
“哇,还真的在排练呀?”
柴善嘉落地下意识道。
旋即,又想起什么,转身等着霍十二一起,顺带疑惑道:“可你不是说要在浴佛节演出?”
这时,里头恰好传来一声清晰的唱词——
“……御炉冰簟鸳鸯锦,粉融香汗流山枕。”
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