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她又转身看向了马车内的霍十二。
这时,霍十二已然睁开了眼睛,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太阳穴。
见她看过来,他慢吞吞抽开了身前案几的小抽屉,摸出一个长约三寸,宽一寸的鱼形玉佩来。
而后,一点不慎重的直接单手抛向了她。
柴善嘉一惊,连忙甩开帘子,七手八脚的去接。
好在是接住了。
这人有毒吧?
这玉佩似是羊脂白玉质地,鱼身线条流畅,鳞片道道分明。
哪怕柴善嘉这个后世来人看着,也不是个随便抛投的玩意儿。
更何况,这东西一面刻着祥云图案,另一面以篆书清清楚楚的刻上了“昱王玉鱼符”。
真的够了……
柴善嘉木着脸,再次挑开车帘子,绷住小表情,迎着那自觉空开的人群,隔空对住那几 个正在挣扎的泼皮,手臂一抬,手指尖一松!
红丝线悬住的玉鱼符在半空晃了两个来回。
“带上信物去。”
这下,日光朗朗,众目睽睽。
四周围莫名就一点点安静下来……
这时候!
马车前委顿在地的人,终于踉跄着爬了起来。
她声若蚊呐,慌慌张张的发了一通迟到了快半辈子的言:“不不!是,是我自己跌的,是我没站稳。不怪谁的,怪我自己……”
这么说着,左右看了一眼,突然垂低脑袋抬手扒拉了几下鬓角,而后,干脆将整条手臂都抬起来,遮住了头脸。
“不怪,不怪谁,就怪我自己,我没事,没有事……”
说着,她左左右右的摇摆了一回合,然后试图钻出人群,直接逃开。
柴善嘉这时正在侧面的车窗处,半探出脑袋,却视野受限。
可这女子……
看着竟十分眼熟?
不管是姿态,还是说话的声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