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是我姑母,和我表哥?”
王玉珠一脸恍然,旋即便是满满的嫌弃。
而同时,郭氏脚下一踉跄,整个人差点斜着倒下去。
她面色发白,嘴唇颤抖,硬是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。
“大姑娘,太太近日叫……伤了心,言行多有不周之处,您千万体谅则个。”
贵利家的一把抱扶住了郭梅娘,满脸恳切的对着柴善嘉求完又转向王玉珠道,“王姑娘——”
“嗤,你家的太太是真有意思。冒冒失失、全无章法,闯完了祸叫个仆妇出来说和。如此,那位郭先生是怎么个情状,想也能推测出来。简直误人子弟。”
王玉珠丝毫未留情面,摇摇头,抬脚就走。
柴善嘉顺势跟上,眼梢都没再看向这对主仆。
“要不要我使人去说?”
“不用,我自己来吧。”
两人不紧不慢的逐渐远去。
剩余的对话,淡淡跌入了风中……
“我这位继母啊,坏在记性不够好。我想着总不能回回来,回回打一个平手,如此也太磨人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……
当日傍晚,又是荣寿堂。
这次柴泊秋不在,章镜也不在。
柴善嘉送完王玉珠就直接去寻老太太说话了。
可笑的是……
如果她是郭梅娘,闯完了祸好歹打个时间差,抢先一步去恶人先告状吧?
怎么也不能贸贸然跑去临水斋撒火,结果撞了个鼻青脸肿,就直接躲回滴翠苑里装没有这回事?
郭梅娘还真就这样。
柴善嘉一板一眼的将今日在临水斋门前,当着王家姑娘面,郭氏闹出来的动静一一说给老太太听以后。
堂内乃至门前,空落落的一路延至院中,连半个滴翠苑的人影都没有。
老太太歪靠在如意榻上,腰后垫着的是个提花暗纹万字纹福寿双全迎枕,手中则把玩着一串缠丝玛瑙十八子手串。
发髻松散,精神头也有些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