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下月初要走了。”
“啊?去哪?多久回?”去的地方有特产吗?
最后那句柴善嘉忍了忍,没说出口。
“难说,也许几个月,也许几年,也或者……”王玉珠一脸深沉。
“自此不回?”
“嗯,自此不回。”
柴善嘉皱着一张小脸,捏着粒炒豌豆,犹豫吃还是不吃。
主要是,这话题意境太高妙,配炒豆子……好像不大合适。
“去祸害哪家啊姐姐,现在去不嫌太早吗?”
柴善嘉身边的一群少男少女,大多在十二三岁,撑死十四。论婚嫁就算是在这个时代也嫌太早。
因此,她不能理解王玉珠为什么这么说。
“噗!”
王玉珠冷不丁乐开了花,双手捧着奶茶茶盅,啜了一口才道:“你那小脑袋瓜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啊?我是要去京中长住,短时间内回不来。”
“哦……是去亲戚家?”
“算是吧。”
柴善嘉点点头,一时间也有点低落起来。
倒不是说她和王玉珠的友情有多么感天动地。
当然也不是为了春菜饼、蒲菜团子、蜜烧卤肉、五香羊蹄、螺蛳小饼、炸糕、炉焙鸡什么的。
这些她都不在意。
她只是难得有个不把她当小孩儿的同性伙伴,短暂的来了一下,又油汪汪的走了。
令人唏嘘……
“嗨呀,我特意来告知你,可不是为了来看你难过的。”
王玉珠状似豁达的笑了一下,道:“我是来给你留个字号,往后咱们可以通信嘛。”
柴善嘉木着脸,手指无意的抠着那粒可怜的豌豆,闷声道:“你是说圆润?”
“圆润山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有,你的生辰我是赶不上了。我想在走之前约好一起出去逛一次,给你仔细选一件生辰礼。”
王玉珠笑得很温和,“不要这样了,我都把最后一块鸡肉让给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