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中她屡次想拿捏的也只有一个大童继女柴善嘉。
虽然每每扎她一手,无奈人家记性不好啊……
因此,这么细水长流,试图弥补关系,还知道换个脸生的来,多半不是桃蕊就是桃枝。
柴善嘉懒得搭理,这几日,她对茶肆和早间锻炼都更上心了几分。
被凌小八一语点醒。
但又没完全醒……
这天傍晚,因着老太太特意使了人去叫。
时隔多日,章镜终于再次进了荣寿堂里来。
因此,这顿晚饭的气氛越发诡异,柴泊秋都吃出了痛苦面具。
老太太叫章镜进来,实则为了几桩事情。
第一是,眼看着四月就到浴佛节了,旁的人家只管贡个花啊果啊的,捐些银两,预备着参加法会就好。
而章家不同。
因为章家是做香烛起家的,浴佛节最是要紧不过。
老太太多少得过问一声。
二来是多日不见这侄孙,老太太也想叫他进来问问宗子之争的事,在外跑得如何了,铺子订下没有,货源谈得如何,店堂可需装修。
另外,是否需要她老人家出面撑个场之类。
所以才有了这一大家子齐聚,沉默得跟要发成绩单了似的……
“……哎,你父亲怎的这样糊涂了,香烛铺子如今虽不是大头,可也不能叫个妾室家里沾手,虽说也不烦难,出不了什么岔子,可好说不好听。”
老太太手中筷箸磕着碗边,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叮。
章镜埋头不语。
这话老太太说得,他可说不得。
于是,老太太顿了片刻又道:“也是苦了你母亲了,山长水远的,我也管不到他,也无力管他,哎。”
说着,老太太身旁的钱妈妈冲着外间稍一示意。
几个丫头便陆续端了汤羹上来。
热雾蒸腾,香味弥漫。
一时间,厅中沉闷叫这脚步一搅,香气一混,倒是缓和了几分。
“元元也多吃些,这孩子,你表哥不进来,你也不晓得来和祖母说说话?”
正好柴善嘉这边上了汤盅,她盯着里头的鲍鱼,震惊了一下。
虽然鲍鱼个不大,但南都可不近海。
老太太这是下血本了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