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裹紧了他的退红斗篷,里头穿得似是削薄中衣。面色铁青,语气愤慨!
“……长得还不如我呢,跟个没发开的炊饼似的,又馊又硬,怎么想的啊?二半夜钻男人屋里,搁肚皮上练下腰呢?老子睁眼差点没叫吓死!
拿大鼎呐,还是奈何桥追被窝来了?多吓人呢你,想嫁人也不能这么赶时辰吧?
谁家正经闺秀半夜作法逮郎君的?我认得你吗,有病吧?谁给你出的这主意,多缺德呢,丧良心啊……”
……
柴善嘉抢了个前排,但完全没反应过来。
这人……谁?
不是她搞外貌歧视。
是这少年长得属实太离谱。
一张倭瓜脸,五官倒是安对地方了,就是面皮子。
细看之下坑坑洼洼,凸起处能登高望远,凹陷处可窖藏白菜。简直惨不忍睹。
就这,还满脸被采撷了的委屈样。
柴善嘉一脸麻木,转头去看委顿在院中的郭云仙。
郭云仙哭都不哭,眼神发直,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另一侧紧闭的房门。
显然,章镜应该就在那间房里。
但……
“不对啊?”
凌小八很有灵性的把柴善嘉脑子里的问题抢先问了出来。
柴善嘉不由点头,旋即又困惑。
上辈子的剧本只有她知道,明明是郭云仙夜闯香闺,情挑半熟少男。
少男羞怒下风度尽失,面朝滴翠苑,从脚底板骂到头发丝。
而后,隔天双双奔离柴府,自此各安天涯……
怎么男主角也能换人的呢?
“他怎么会在这儿的呢?”凌小八喃喃道。
“谁?”
“兰何。”
“兰何又是谁?”
这时,凌小八回过神,迟疑道:“应当是我认错。”
“不,大胆一点,有消息直接发,别吞吞吐吐的。”
这吃瓜的两人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,就大大咧咧站人家幽篁小筑进门的地方,公然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