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太!”
贵利家的朝外看了一眼,门边的小丫头会意,立时放下了帘子。
她才转回来继续道:“漕船那件事毕竟才刚过去,且不知以后如何,有无漏网之鱼。表姑娘这会儿跟着您到处走,再叫人认出来可怎么好?
到底没有万全的,还不如先在家安生呆一段,容后再议。”
郭梅娘一听这话,也冷静了些许,旋即沉声道:“那这事一日不了,我云仙就只能藏在家中?这眼看着好的都叫人订走了,她原就身世上不如,这……”
“什么好的赖的,咱们不说那些个虚话,就表姑娘这性子、这行事,出去外头除非是咱们老爷或是老太爷突然间平步青云,得了皇帝老爷的青眼了,要不然能有多好的可以挑拣呢?”
别看郭梅娘这回气狠了,贵利家的说这话她还不大乐意。
在她眼中,郭云仙除了任性一些,哪里都不比城中闺秀贵眷差。
因此,她下意识撇了撇嘴,旋即又有些迟疑道:“那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奴婢有什么意思?奴婢是郭家的人,打小跟着太太您长大,眼看着表姑娘从这么点大长到如今将要订亲嫁娶。”
贵利家的语气唏嘘道,“奴婢是觉着,外头的,再选也是难选出来。咱们到底认识的人有限,谁个知道那些小郎君私下里又是哪样的?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,还是要将力气朝一个地方使,就认准了这一个。”
……
……
柴善嘉看过大夫,脖子又被抹了一层厚厚的膏药,为着不扯到碰到,还缠上了三圈细布。
这下子舒服了。
颈椎的健康也同时得到了保障呢。
“怎么样?”
见凌小八回来,她撑着整个上半身,缓缓转过来,姿态隆重的发问。
凌小八也是一脸严肃:“晓婵哥说暂无异常,应当也无人尾随。”
“也就是说,还真有可能不是因为我夺目的美貌?是随即作案?”柴善嘉摸着脖子,一脸不服。
凌小八:“……?”
沉默片刻,柴善嘉又沉重道:“真遗憾,脖子伤成这样,明日不方便出去活动筋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