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善嘉认真的看了看他。
发现霍十二穿衣几乎没什么顾忌,什么颜色都敢上身。
当然,人跟修了无情道似的,穿什么都合理,都不显艳俗。
所谓有颜,任性。
柴善嘉没作声。
霍十二坐下来,转身从身后小厮手中接了壶,给柴善嘉倒了盏牛乳,又添了些蜂蜜,再捏了一小把干桂花撒上,这才推至她面前,语气平平道:“喝”。
柴善嘉也不客气,双手捧着杯盏正要端起来。
忽听对面有人冷笑:“嗤,贼猴子也学人考究起来了……”
这话一听就是潘玉柯。
柴善嘉也不惯着她,眼珠子一转,嗓音脆甜道:“我敢拿簪子扎我哥,你敢吗?”
潘玉柯愣住。
她不过是眼眶胀痛,习惯性捏软柿子。谁料柴善嘉根本没怂,直接摆明了车马,冲她来了。
但什么叫拿簪子扎她哥?
那是她哥吗?
潘玉柯眼神左右来回移,视线猛转,试图垂低眼帘,嘴上却还犟着:“我,有什么不敢的……”
“那你拔簪啊?扎啊!”
柴善嘉梗着脖子拼命怂恿,“扎!扎死你表哥!”
“我——”
潘玉柯不服!但……
眼神接触到柴善嘉左侧那个无声看着她的人,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里,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而此时,在她身边呆着的詹士昉,显然不在意她们小儿一样的斗气行为。
他全副心神都在对面魂牵梦绕的人身上,悄悄看一眼,垂下视线,再看一眼,又一眼!
再看……眼角瞥见潘玉柯火气上不去下不来,在桌底捏紧了的拳头。
詹士昉一愣,随口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!”
潘玉柯压低嗓子怒吼:“我怎么了你不会看啊?早晚一簪子扎死你个没心肝的!”
詹士昉:“……?”
旋即,潘玉柯就怒摔筷子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