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才刚迈出几步,忽的头顶发凉。
一只手从背后先是捏住了她的鬏鬏,后提起她领子,倏地一下,给她整个人拎了起来?!
“啊啊啊!你神经病啊——”
柴善嘉凌空奋力蹬腿,极力的扭回头,恨不能当场咬他一口。
霍十二却固执的改拎为夹,夹起她快步走回了躺椅。
“什么病,我没有听懂,你说清了再走。”
柴善嘉踢蹬腿的同时,眼尖的瞥见他只穿了一身月白单衣。
丝绸料子滑腻腻的,连肋下的排骨道道都能看见一二。
这样薄透,在二月天里。
半刻钟后,双方都冷静了些许。
霍十二草草裹了件袍子,质地看来像是缂丝,也不厚。
刚坐下他就下意识摸了摸手背,呵了一口气。
柴善嘉心中有气,却也道:“干什么,你是地里长的,野生的?箱笼里棉袄都没一件?长公主这么着紧你,也该问一问衣食吧,又不用自己缝?”
霍十二听了这些,抬起头,忽的弯唇一笑。
笑得格外乖巧,柴善嘉心更堵了。
她拿起桌上刚沏好的茶,灌了一口,没好气道:“你高兴什么?”
“那你气什么?”
“你管我气什么?”
“我愿意高兴就高兴。”
“没得谈了是吗?”
柴善嘉作势欲站起——
僵持片刻,霍十二表情认真道:“不,还能谈。”
“……”
柴善嘉没法明说的是,她其实心里也知道,霍十二送的这些个脂粉膏子、花粉盒子,并没有什么狎昵的意思。
哪怕他突然送来一个接生婆,都有可能是觉得这婆子以往摸过的脑门都头发茂密,送给柴善嘉也试一试。
柴善嘉气得根本不是这个!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