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对割手腕深有研究……
柴善嘉瞥了一眼丧丧的霍十二。
而后,丝毫不意外的发现,众人的眼神都聚焦在她的……耳廓上。
长公主这手捋不着头发空画圈,真是加密转移视线的不二之选。
不愧是公主!
长公主移驾以前,又再叮嘱了一次上巳节宴的事。
柴善嘉只得一脸老实的点头。
而后,因离得近,她还听了句嘀咕。
“莫非天生投缘?这姑娘越瞧越面善……”
……
经这一遭,也没什么好考核的了。
初代山长,当今长公主亲自邀约,女学还能怎么考校?
刘山长的职级前且还挂着个“代”字。
更何况,柴善嘉说到底也才七岁半,不能更多苛求……
众人离去后,豆花缩在角落长长吁出一口气,跟吹口哨似的发出了尖锐的爆鸣。
柴善嘉犹在发呆。
她思考着抑郁和溺死的事,直到赵教谕回转,引着她们去入学。
这日,甲班十多位平均年长柴善嘉三四岁的同窗少女们,见这小豆丁顶着一张沉思者的严肃脸进来,规规矩矩给他们行同窗礼。
至少表面上大家都和和和气气,没出什么幺蛾子。
且潘玉柯也不在,更没有生事的理由。
这日,提早下学,柴善嘉进入马车——
“三月三那日我来找你?”
“嘶!”
霍十二陡然把脑袋探进了马车,十分冒昧的横看着柴善嘉。
把她吓一激灵,下意识想骂人。
这时,车窗外不远,有人高声招呼着,一路追了来:“十二殿……十二郎,你欲往何处啊,等等我啊?”
柴善嘉眉一皱,几乎是生理性不适。
她不假思索的一爪子拨开霍十二白嫩的脸,透过车窗缝隙看不清,又调转方向,越过少年初显挺拔的肩线,往他身后看了过去……
哟,好生晦气。
真的是詹士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