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一个敢伸手,一个敢出手!
“啊——”
郭云仙倏地尖声惨嚎!
她呼着痛,缩手极快,却也带出了一长道血痕。
“你疯了?你敢拿利器伤我?”
郭云仙一叫,绣儿和豆花抢着上前。
再是外头的枣儿和院中粗使婆子。
一时间,两边人剑拔弩张。
柴善嘉说话慢吞吞的,带了一丝哭腔,面上却是眉眼弯弯,笑得极挑衅。
“表姐误会我了,我怎敢伤表姐?
更何况,我房中能有什么利器?是这支钗么?
表姐来瞧,是这支钗么?是么,不是吗?表姐怎么不说话了?”
郭云仙原叫绣儿半挡着,正瞧手上的伤口。
柴善嘉这些话一出,主仆俩手上的动作都僵住了。
两人齐刷刷扭头,看向了白日里光线下,显得异常夺目,且眼熟的挂珠钗。
这种主仆结伴行窃的黑历史,此前无人提,她们也就当作没有。
何况郭云仙自认已抄过经。
这会儿却被人打脸打上面门。
而一向可欺的小表妹柴善嘉正晃荡着钗上的挂珠,面无表情。
……
……
“是,我是占了表姐的名额,沾了郭家外祖的光才得以进学,更该和表姐同仇敌忾,和潘家姐姐势不两立才是!”
半盏茶工夫后,柴善嘉捏着受过伤的手,哭哭啼啼、声情并茂的与后赶来的郭氏一字一句道:“如此才不负我父亲正经科举出身,读了这许多圣贤书。
如此才不至为着向上谄媚,与府台家眷攀谈结交,弄得气度全无。真羞煞我也,丢尽了柴家的脸了,嘤嘤嘤!这学不上也罢了!”
“姑姑!她——”
郭云仙也捧着手,不同的是,她此刻站在郭氏的身后,与柴善嘉几近对称。
“好了!”
郭氏心下气恼,可是在柴善嘉面前不得不假意道:“大姑娘别哭了,你也尽知的,你这表姐心直口快,没个计较。
咱们大姑娘如今可是要去女学读书的人了,就别与她一般见识了,这点子姊妹间的玩笑,别说叫外人知道了,便是说给老太太听怕也丢脸得很,还叫她老人家心烦,你说呢?”
柴善嘉心下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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